一名学徒顿时迎了上来。
“您好,看病的话还请取号等待,现在等待的病人还有很多,得等一段时间了。”
“我抓点药就行。”何临安说道。
“那挺好,不用等,您跟我这边来。”学徒礼貌的将何临安领到了拿药的区域。
此时,药材区有七八个学徒正在有条不紊的按着坐诊大夫开出的方子抓药,另外还有着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着,不时指出学徒的不妥之处。
显然这中年男子也是一名大夫,专门在这里守着的,以免学徒们抓错了药,或者犯其他错误。
领着何临安来这里的学徒给中年大夫说了一声,中年大夫便将目光看向了何临安。
“小兄弟,抓药啊,可有药方?还是只要某一两种药材?”
“没有药方。”何临安说道,“就几味药材,我口述,劳烦给我抓一下就行。”
中年大夫点头,眼神示意何临安口述。
“川芎、归尾、生地各六克,苏木、泽兰、木通各六克,甘草八分,木香七分。。。。。。。。。”
“就这些了,抓六副药即可。”何临安淡淡一笑。
然而听完何临安的药方,中年大夫却皱起了眉头。
“小兄弟,敢问这药方是谁给你开的?”
“我自己开的。”何临安如实回答。
“嗯?”中年大夫一愣,上下打量了何临安一眼,接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兄弟,这可不兴随便翻两下医书就开药方了呀,药理很复杂的,不能乱吃的呀。”
“我这药方有问题?”何临安疑惑。
以他的医术还从未有人质疑过他的药方,就连老头子都说他在医术上天赋异禀。
而且这药方还是老头子给他的医书上所记录的药方,是专门调理内脏的妙方。
“何止是有问题?简直是糟糕透顶!”中年大夫无奈,“你这药方简直是乱配一通,虽然这些药材都有调理内脏的功效,但不能乱配呀!”
“配比稍微有误,那就不是治病的药了,而是要命的毒药!”
中年大夫颇为生气,“这样,你详细说一下病症,我重新给你写一个药方抓药。”
“不必了,就按我这个药方抓吧。”何临安拒绝。
“那抱歉,我没法给你抓药。”中年大夫摇头,态度坚决,“明知你的药方不对,我还给你抓药那就是在害你。”
“这药方没问题,劳烦给我抓吧,就算出事我也不会让你负责。”何临安略感无奈。
闻言,中年大夫却有些急了,瞪眼大声道:“小兄弟啊,这不是担不担责的事,这关乎人命,我岂能抓药害你?”
“我有幸学习中医这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入门的第一堂课就是教导我们为医者要有德,无论什么病都必须尽全力去医治,人命永远在第一位!”
“你这药方真的要不得,你要听劝呀。”
中年大夫苦口婆心的劝诫。
“行,那我不抓了,告辞。”
何临安点头,随手走出了济世堂。
他并不气恼,相反很佩服,对方这才是真正的医者,有责任担当,一心为病人!
而不像某些无良的黑心渣滓,哪管病人死活,只要能从你身上圈到钱就行。
济世堂不肯给他抓药,那他只能换个地方看看。
何临安刚走,一个白须老者就来到了药材区。
“承远,怎么回事?在喧哗什么?”
白须老者声音中带着丝丝怒意,“说了多少次了,诊治期间不可喧哗!”
“父亲,儿子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有个小兄弟来抓药。。。。。。”
中年大夫叶承远略显拘谨,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白须老者叶逸山。
“哦?”叶逸山点头,赞许道:“理应如此,为医者,需将病人放在第一位。”
话锋一转,“药方给我看看。”
刚才何临安口述时,叶承远便将药方写了下来。
此时父亲要,连忙递上。
叶逸山粗略看了一眼,先是点点头,叶承远的判断不错,此药方实在要不得。
但当他仔细将药方看完之后,双眼瞬间瞪大,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倒吸了口凉气。
“嘶。。。。。”
“这。。。。这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