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笙宁被他的话逗笑了,一不小心岔了气,手上力气一松,被子衿钻了空子,一爪子掐住了脖子。
雁笙宁不怒反笑,望着子衿的眼睛分外明亮,完全没有了学习机器的感觉。
不知道为啥,子衿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气急败坏,更加用力地掐,手劲有点不知轻重了。
而雁笙宁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子衿,带着微笑,不觉得难受,也没有任何的反抗。
子衿觉得十分的挫败,松开了他,在旁边躺了下来,吐槽道:“你这人真奇怪,我掐你你还笑,多少有点变态。”
雁笙宁侧过身去看着子衿,说:“可能真的是个变态。”
子衿笑了两声:“可别啊!还是当个天真木讷只会学习的高冷学霸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当个科学家,为祖国贡献力量,为人民谋幸福,为社会谋展,为人类谋福祉,养好点身体,争取为国家健康工作一百年!”
雁笙眉眼都笑弯了,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大道理?”
子衿伸手去掐了掐雁笙宁凑上来的脸,说:“小时候天天跟姥爷一起看新闻联播,然后我爸爸是记者,妈妈是大学老师,哦!我姥爷是从部队下来后到某部门工作的,你说我这些话是不是从小耳濡目染、耳熟能详了?”
雁笙宁反手握住子衿掐自己脸的手,细细捏了起来。
子衿的指骨纤长,看起来十分硌人,但是掌心却分外的柔软的,捏起来像棉花一样,雁笙宁一边捏一边说:“那你姥姥呢?”
子衿要抽回自己的手,雁笙宁却死死拉住,子衿只好任由雁笙宁拿捏,说:“我姥姥是位很厉害的钢琴家,也是大学老师。”
说到姥姥子衿一下子来了兴致,晃了晃雁笙宁的手:“想知道我姥姥姥爷怎么认识的吗?”
雁笙宁一边把玩着子衿的手一边点了点头。
子衿:“我姥爷在部队的时候驻守边疆很辛苦的,我姥姥那时候在乐团,为了慰问边防战士,上级有次给他们安排了一场文艺汇演,我姥姥去演奏钢琴。那时候我姥姥一出场就把我姥爷迷住了,姥姥弹的曲子他没听入耳,但是我姥姥的样子倒是入了心。”
子衿笑了两声:“就是一见钟情吧!”
子衿接着说:“演奏结束后我姥爷就去问了姥姥的联系方式,我姥爷那时候是又高又帅,我姥姥也是看对了眼,便和姥爷交换了联系方式。从那时候起,两人就开始写信交流,一个在遥远的边疆,一个在b市,一个月只能收到一封信,但是他们就这样写了五年,五年啊!”
子衿叹了口气:“要是我的话肯定早放弃了吧!五年我可等不了。可是我姥姥姥爷却坚持了下来,我姥爷退下来后被分配到了b市,那时候他算得上是一穷二白,住在单位分的单人宿舍,家徒四壁,除了有份不错的工作之外啥也没有。”
子衿语气变得有些伤感:“我姥姥在那个年代留过学,家庭条件非常不错。虽然家人反对,但是我姥姥还是义无反顾嫁给了我姥爷。我姥爷的工作忙,为了照顾家庭,姥姥原本只会弹钢琴的手学会了做饭,不过……”
说到这里子衿笑了:“我妈妈是个厨房杀手,完全没有遗传我姥爷姥姥的做饭天赋哈哈哈哈……
子衿笑着说:“当初我爸爸去见家长的时候,我姥姥没问他工作是啥,家庭情况,一开口是‘你会做饭吗’,我爸说‘会的,虽然手艺不怎么样,但是还是可以吃的’,我姥姥就说‘那可不行,我家丫头她嘴刁,这样吧,你跟我学做饭,等你把我的手艺都学去了,我就同意你俩在一起’。然后啊,我爸从小就跟我说:‘小子啊!跟爸爸学做饭吧!要不以后娶不到媳妇的’。”
听到这里,雁笙宁的心咯噔了一下,抬眼看了子衿一眼。
子衿没察觉到他的眼神,接着说道:“他就这样忽悠我学做饭的,本来子佩也要一起学的,但是她太懒了,故意做得一团糟,然后爸爸以为她是和妈妈一样,就放过她了。”
说完这些,子衿翻了下身,看着雁笙宁说:“我再给你讲讲我爸爸和妈妈的罗曼蒂克史吧!
“我妈妈那时候是去落后山区支教,然后我爸爸他们刚好做一个关于支教山区的跟踪报道,然后他俩就这样不期而遇了。”
子衿脸上带着微笑:“我妈妈在那里支教了半年,我爸爸就在那里跟拍了半年,山区的条件十分艰苦,水要自己从井里挑,做饭要烧柴火。”
“我妈妈大小姐一个,哪里做过这些事情啊,而村里还时不时的会停电,晚上会有老鼠从你的床头爬过,去集市买东西要走两个钟头,那时候我爸爸给了我妈妈很大的帮助,还教村里的孩子摄影,给村里老人拍照,很快就和村里人打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