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如果不是太累,一定意识到自己即将进入发青期。
飞机快要落地时苏沫才醒,他一动周千乘就凑过来,问他累不累渴不渴。
苏沫还迷糊着,呢喃了一声“云际”,周千乘脸色登时有点不好看。不过他没发作,慢慢等苏沫完全清醒过来,才将他扶起来,调整好椅背,让他坐得舒服一些。
苏沫觉得腺体位置有些难受,下意识揉了一把,疼得他“嘶”了一声。
周千乘紧张地扒着他脖子看:“怎么肿了?”
“不知道,可能这阵子太累。”苏沫说,“精神压力也很大,好多糟心事。”
这么一说,周千乘更紧张了:“……我没让你糟心吧。”
苏沫冷笑一声:“你做的那些事,如果可以用糟心来衡量,那么对我来说,云际的事挺多算是不愉快。”
周千乘:“……”
“你打算怎么安排云际?”
“先送回老宅,其他的事等找到顾望再说吧。”
苏沫有些不放心:“不如让他和我们一起住?”
周千乘立刻否决这个提议:“不行。”他拒绝得太快,想了想,又补上几句,“他来环京,看见我会难受,不如一个人待着自在点。”
苏沫想想也对,就周云际见到周千乘吓成那个样子,要是天天住在一起,怕是没等来顾望,自己就吓出毛病了。
苏沫把安排给周云际说了,周云际没意见。下飞机后他就被送回老宅。
车子开进那个奢华的圆拱形大门,停在副楼前,他下了车,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恍如隔世。苏沫接回周云际往返连续飞了近十个小时,再加上情绪起伏过大,回来就病倒了。一开始是低烧不退,周千乘以为他是感冒,找了医生来看,才知道是马上要进入发青期。
苏沫自从被周千乘带回来之后,有过一次不太稳定的发青期,没用提纯剂,是周千乘守在门外放了整晚信息素安抚,很轻松就熬过去了。
这一次却来势汹汹。医生说辞和苏沫说的差不多,疲惫加上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离开前还提供了解决方案:永久标记过的ao,在发青期时释放信息素可以缓解生理不适,但如果适当有性生活会更有益处。
周千乘立刻去看苏沫,苏沫八风不动,说“谢谢医生”,然后客气地送医生离开。
当夜,苏沫便进入发青期。周千乘像上次那样站在门外,不断释放信息素安抚他。很快,走廊里便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松柏香。
但周千乘总觉得苏沫好像很难受,房间里传来东西摔落的声音,他着急地砰砰拍两下门:“沫沫,你怎么样?摔到哪里了?”
苏沫不理他,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又拍门:“沫沫,信息素够不够用?不然你开一下门,让我看看你。”
发青期的oga对一个alpha开门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清楚,可周千乘顾不上了,一开始的那点旖旎心思早没了,只担心苏沫身体出问题。
这会儿门内一点动静没有,周千乘耳朵贴在门板上细细听。他反复压制住想要暴力开门的冲动,告诫自己这种给苏沫留下极大阴影的事绝不能再次上演。
门内终于传来踉跄脚步声,周千乘还没来得及说话,门从里面猛得被拉开。
周千乘见过苏沫无数次发青期的样子,但再见,依然让人发狂。
他睡衣穿得乱七八糟,肩膀和锁骨很白,脸颊和嘴唇又很红,眼睛里溢出水光,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周千乘觉得自己很难,但将苏沫搂在怀里时仍然撤开一点距离——他要先确定苏沫没有其他问题。
“是哪里不舒服吗?有发青期之外的症状吗?”
眼前的周千乘喋喋不休,很奇怪,苏沫努力保持着一丝清醒想,这好像是周千乘,也好像不是,这和他对此人一贯的认知有出入。
苏沫全身像被火烧着了一样,只觉得难受,他甚至怀疑之前那些发青期只是小感冒,而现在这场才是真正的发青期。
他被周千乘搂在怀里,感受到一丝凉意,很舒服。他忍不住继续往对方怀里拱,想要更紧地抱住这团凉飕飕的东西。
“沫沫,”周千乘紧绷的自制力岌岌可危,一触即断,但他还是咬着牙问,“你确定?不后悔?”
苏沫想,太难受了,就这样吧,然后他也是这么说的。
将苏沫抱在怀里那一刻,周千乘满足到头皮发麻。那不单是身体上的快乐,更多是精神上的熨烫。
从他们离婚至今,他就算不重欲也快把自己熬成了一锅素汤,偏偏肉在眼前却一点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的苏沫在他眼里是一块散发着甜蜜芬芳味道的美食,他只想着连盘子都吞下去。可即便如此,周千乘也做足了各种餐前仪式,餐中也秉承着让苏沫舒服的原则,小口进食,慢慢咀嚼。
他不能再给苏沫留一点阴影,爱这种事,身体和灵魂都要契合交融,才能称之为爱。
苏沫在他怀里渐渐化成水。周千乘温柔地甚
至有些拖沓,他想要给苏沫最好的体验,虽然这体验来得很迟,但只要开始,就为时未晚。
他一点点探索着苏沫的身体,牢牢将苏沫锁在自己怀里,一边亲吻一边撞击,抽空还要低声问苏沫这样可不可以,那样舒不舒服。
等苏沫清醒一点,周千乘会按铃让雯姐来送吃的。他甚至还抽空回了韩秘书一个电话。然而上一秒还义正严词打电话指示工作的人,扔掉电话又变成想要时刻和苏沫黏成一体的周千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