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名黑衣人没有开口,脸上均透着浓浓困惑。
同样是闯入者,何以如此差别对待他们?又是气息震慑,又是直接寒气拦阻的。
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
已经闯入冰裂谷的陆风,感应到谷口的动静下,同样满是疑惑。
原以为那凛冰三蛟,只是不将他放在眼中,才视若无睹,可就这手有意帮衬的表现来看,似乎远没有那么简单,像是在故意放他闯入一般。
想到此前乘黄表现出的惊惧。
陆风心中不由浮现一个猜想,冰裂谷内或许存着让凛冰三蛟畏惧忌惮的存在,而这份存在,或许因他的闯入可能会为之改变?适才引得凛冰三蛟如此表现。
至于为何会是他……而不依仗那些黑衣人……
陆风隐隐也有了猜测,许是凛冰三蛟感应到了他体内的极阳之气?觉得凭此可处理那份忌惮的存在?适才放任了他进谷?
若是所料不错的话,那为之忌惮的存在,极有可能便是极阴之气了!
乘黄也好,凛冰三蛟也罢,所图的并非是极阴之气本身,而可能是如戾火红莲那般与极阳之气共存的伴生之物。
在这冰裂谷的深处,极阴之气所在区域,或存着某类蕴含丰富极阴气息的灵花异草,那才是乘黄和凛冰三蛟所觊觎的存在。
“我们这是……安全了吗?”
林小婉喘了一大口气,心有余悸道:“那些黑衣人好像很忌惮外头那凶兽,不敢闯进来。”
褚佑薇脸色有些惨白,虚弱道:“风大哥,将我们先放下来吧。”
陆风勒停玉龙驹,将褚佑薇和林小婉安置到谷内一块石坪上,“你们先处理下伤势,我带着玉龙驹往深处看看。”
介于林小婉上身的伤势有着不少涉及隐秘部位,他留下俨然不大方便。
林小婉带着几分羞意点头。
但在陆风走后,脸上的羞意便即化作了凝重,“薇薇姐,你体内的毒怎么样?”
褚佑薇面露苦涩,“化解不了,只能强撑,就现下状态来看,勉强还能支撑几日,只要不再动手,压制三四日应不成问题,此事,先别与他说。”
“不行!”林小婉倔强反驳:“为什么不告诉风大哥啊,多个人也能多个法子应对啊,不然回头你要是毒了,叫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我……”褚佑薇为难道:“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林小婉无语道:“风大哥又不是外人咯,我们都和他那么熟悉了,怎么能说是添麻烦呢,你要不告诉他你的处境安危,回头出了事,他才真的会伤心难过,甚至是耿耿于怀,郁郁而终呢。”
“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都让你少看些话本了,”褚佑薇失笑了一声,转而脸上泛起一抹忧愁,怆然道:“风大哥他真的会为我伤心难过吗?”
“你这叫什么话?铁定会的啊!”林小婉忿忿道:“我们和风大哥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要是出了事情,他肯定比谁都要来得伤心啊。”
褚佑薇一愣,脑海之中蓦然浮现往昔与陆风相处时的一幕幕。
光就初见面时的情景,便已足够让她面红耳赤,犹记得那时她遭受洛天福的迫害,中毒情欲失控,幸得陆风出现相救,才免遭厄难,那时还因误会扇了对方一巴掌,意乱情迷间却又忍不住往着人家身上又舔又摸……
而今回想,实在好不害臊。
然这却并不是结束,而只是个开始,后来在机缘巧合下,于洛家藏身于洛天福的床榻之上,躲在陆风的被褥之中,那旖旎羞耻的场景,至今回想她都仍旧有些不堪入目,心跳巨颤。
一直以来,她甚至一度蒙骗着自己,当那只是一场春光无限的梦,以此才能稳定正常的心绪,不至于胡思乱想。
直到巨剑山一役,于山顶那处婚房之中,她与陆风穿着婚服彼此相合,几近失身的情景,终是让她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也清晰的认知到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
但那时碍于自己和林力云名分的关系,难以正视与陆风的这份感情,基于世俗观念的矛盾踌躇让她将这份情谊埋藏在了内心,选择了自我逃避不去面对,后续与陆风接触中尤其是当着林小婉的面,浑然不敢提及半分。
等到了真正现陆风假扮林力云一事时,心中的那份惊喜与仿徨又让她迟疑扭捏起来。
而今,经由林小婉话语的点醒,让她大有一种幡然醒悟之感。
是啊,都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又如何会没有感情。
不管他是林力云还是陆风,彼此间的种种经历和生的情感,都是真的啊。
去计较那些身份做什么?
又有什么意义呢?
内心知晓,从始至终便只有那一个人就够了呀。
“薇薇姐?”林小婉看着愣的褚佑薇,在意道:“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