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坐在主位上的张邈气还未彻底消散,不久之后,经常跟随他的副官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门外,刚才生的事情尽数落在他的眼中,他心中略微有些不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跟随的这位主公如何还要继续坚持着自己的骄傲,在他看来,这种骄傲只是会要了张邈的性命罢了。
“你可是不解?”
“禀使君,下官不解。”
见副官如此,张邈则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神色中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如果今日来的是其他人,说不得某就要低头与其合作,但是栾提於夫罗乃异族之人。。。。。。”
“汝需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今日这厮知吾敌军兵临城下,但亦是要举兵相助,试问这天下之间可有如此之人乎?”
随着张邈的话音落下,一旁的副官稍微一愣,随之便立即明白了过来,明知有危险,还要如此行事,明摆的就是因为存在巨大的利益才会如此行事,不然保全自身又有何不可。
从位置上缓缓起身的张邈双手负在背后,渐渐的走在门外,抬头看着天空上明晃晃的皎月,落寞的神色中又有着有一种常人无法言及的坚持。
“某张邈自幼熟读圣贤书,不可做这个千古罪人,吾怕吾死后尽是污言秽语,被人戳着脊梁骨痛斥,此事别人尚且做了便做了,但不能在某这边开了这个口子。”
在这一刻,副官忽然有些明白了,忽然有些明白了他的这位主公的坚持,敬佩之色充斥着眼眸中,只是良久后,张邈则是叹气道:“大势已去,汝不必留在此地,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说着,张邈轻轻拍了拍副官的肩膀,遂未等副官说一些什么,便关上房门,把自己独自关在了房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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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亭附近曹操的大军陈列,营帐连绵不绝,这次攻打张邈,曹操不曾吝啬兵力,直接派遣大军压境,求的就是一举剿灭张邈。
雍丘、陈留二县中生的事情,自然躲不过去曹操的密探,当得知张邈的选择后,曹仁等人倒是有些诧异,随后陈宫感慨道:“张孟卓倒是有气节,倒是吾等小觑了他。”
随着陈宫的话音落下,众人都不曾开口反驳,或许当初张邈随着兖州刺史刘岱斩杀乔瑁,而后又在徐荣的胁迫下截杀陈煜等人,种种一切看似让人不耻,但是这张邈最终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正如张邈所讲的那样子,他们就算是打,也是内部的问题,容不得外人来插手。
“正是如此,这张孟卓倒是不枉这君子之名。”
一旁的田丰亦是有些感慨的附和,遂田丰话锋一转道:“倒是这袁公路令人感到有些意外。。。。。。。”
淮南袁术,今拥兵十数万于淮南、汝南一带,在汝南袁氏的全力协助下,可谓是声势浩荡,只是袁术的这番操作却是让他们等人觉得有些陌生了。
“时过境迁,是人就会有变。”
陈宫则是有些不以为然,他们所知晓的袁术乃是后将军袁术,而并非是如今雄踞一方的袁术,身居高位者,会随着地位的变化而随之生变化。
曹仁等人轻轻颔算是认同了陈宫的这番话,遂曹仁叹气道:“只是不知如今荆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