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有可能是出于家族面子,有可能是靠着老婆家的关系,但是他们需要考虑这些,正是因为他们因为这些得到了不简单的身份和地位!
能认识这些人的,会是简单的人物么?
这名房屋中介越来越搞不懂眼前之人到底要干嘛了,虽然知道他想要潘辰刚刚去的地方,甚至只是要一个准确的门牌号,可这人完全不安常理出牌,他如果真的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干嘛亲自跑来做这件事?
安排自己手下不就好了么?
不对,谁说他不会有手下?
这人可没说是他自己刚刚跟了过去,完全可以是他的手下去过,而他就在这里等着。
为的是和自己聊聊?恐怕真的就是这个目的了……
“好汉……您别吓我啊,小的胆子小……好吧,既然您也听过道上朋友抬举小的,那咱也不能来虚的!
我的确和一些大人物做过生意,可我之所以能和他们做这种生意,就是因为我足够胆小,因为我怕死,不然他们也不会觉得我守口如瓶对吧?”
这个说法的确很有水平,不仅仅是在说自己胆小怕死,也是再次强调,他如果一旦做了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就算最后潘辰没找他算账,那些曾经的交易对象也未必会放过他了。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就算我可以让潘辰不找你麻烦,一旦某些事曝光了,你难免也会被其他人找麻烦,所以到头来,还算是我害了你,对吧?”
这人,这么好说话啊?!房屋中介有些错愕了,因为他越来越看不懂了,倒像是这人在设身处地地为自己考虑,他刚刚对着自己的难道不是一把枪?还是他自己忘了这件事?
“多谢您为小的担心,可不就是这事嘛,所以,实在抱歉,真不是小的不怕死,而是一旦这些事被捅出去了,我很可能会比死更难受,而且在死前还得提心吊胆的东躲西藏……”
突然,一本册子被陈敬文扔在了沙前的茶几上,这东西一出现,那名房屋中介立刻便说不出话了。
他不由吞了吞口水,好好盯着确认了几眼,“您……您这是……”
“从你的保险柜里拿出来的,上面写着你之前交易过的一些人和房屋地点,想来,潘辰的名字也会被写在上面吧?”
扑通一下,这名房屋中介直接跪了下去,“好汉!大爷!我这就把潘辰那孙子刚刚看的房子在哪写给您,您看还有没有其他需求?
只是……只是,能不能求您把他做掉的时候彻底点?”
这态度倒是转的真快,陈敬文都被逗乐了。
不过这人的确是个“聪明人”,而这“账本”是他的“保命符”也是“催命符”。
他留下这玩意,自然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可这玩意如果直接被公开了,他要面对的就真的是比死更难受。
“放心,我说了,不会害你被牵连,毕竟,你也不算伤天害理丧尽天良对吧?
更何况,我也没打算立刻对潘辰做什么,只是想知道一下这个地址而已。
想来,他也不会立刻怀疑到你头上,不是么?”
这下就让房屋中介更加看不懂了,眼前之人如果说的都是实话,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吧?
可他费劲巴拉地,图什么呢?
不懂,也不该懂。
可这种疑惑没法消散,不就整日提心吊胆了么?
再说了,这人凭什么说的都是实话?
可他没办法,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天早点来晚点来,都是要来的。
“谢了,我这就离开,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不过啊,既然要表示感谢,我就多告诫一你一句。
你说你没有伤天害理,可是呢?你的那些交易对象,难道也没有伤天害理么?
难道你做的这些,够不上‘为虎作伥’么?
更何况,万一你还有‘潜在客户’,因为你提供了一定的保障而铤而走险,你这是不是还要罪加一等呢?”
拿走地址,陈敬文走之前特地留下了这句话,让这名房屋中介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独自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