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来看,隐者和倒吊人如果是原班人马的话,现在应该已经离开惊悚城区,或者成为议员,或者在地狱阁楼,或者在深渊迷宫。”
“我对竞选人之后的东西了解的太少,已经出现的线索全都在疯狂的指引我去更深的地方,在会场的竞选制度中不断晋升。”
“这一切就像是有目的性的阴谋,但又无法找到能证明这一切的证据,或许所有的候选人都是如此,但这种一直存在的隐约的违和感究竟是什么。”
两条邮件中所透露出的信息并不多,但对于魏谆现下在会场的处境中却有异样的帮助。
当然前提是他必须要找到所有已经产生疑问的答案。
答案,是会场中最艰难稀有的东西。
疑问无时无刻不在产生,但答案却将生未生。
在会场之中最艰难忍受的不是血腥,不是认知和理性的剥离重塑,而是迷茫的活着。
……
“但是,你怎么能够确认,这个游戏对于你而言是欲加之罪呢?”
“你说的这个问题,精灵能给出答案,他那么大一个精灵,应该不会骗小孩吧。”
于永思动了动嘴,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此时此刻不说话魏谆就全当他默认“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美术教室里看看精灵的出现如何?”
校服外套被于永思折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他想去,但是他也害怕,否则早就去了。
他一直在用‘这件事真的需要去找精灵实现吗’当做借口来解释掩盖自己的胆小“我想去,但是我的身体太差,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就会过敏,不知道哪次呼吸就会诱哮喘,很容易被现。”
“没关系,就算被现了也只是扣点学分而已,你应该也不差这几个学分吧。”
这段话还是从席文宇那里学来的,随时随地认真学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非常重要。
……
长潭九中几年前的熄灯时间要早上一个小时,从七点钟食堂关闭就只给学生们留下一个半小时的洗漱时间,九点钟准时熄灯拉闸。
魏谆是下铺靠近宿舍门的床位,宿舍里一切都是学校配备的原装,每周不定时检查两次,如果现私自替换就要罚扣学分。
硕大的冷月就正对着窗户悬在空中,像是在画框中一般。
半透的窗帘根本挡不住,半暗半亮的床上魏谆睁大双眼盯着木床板。
白天的时候没有现,天黑后魏谆躺在床上才注意到上铺的床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
字写得很小,中间镶嵌着一幅校园和宿舍的平面图,许多关闭的小路小门也都被清楚的标注出来,一个主要大图除外还有许多小图,是单独标注出来的四通八达的逃生路线。
其余还有每天的类似日记的记录。
这些东西都向魏谆说明,他已经参加过了这个校园游戏,并且成功苟活了许多天。
“我的突然到来是挤走了他,还是因为他已经死亡。”
黑暗中视线受阻,魏谆只能看清有月光照过来的部分,剩下一半隐藏在黑暗中。
【我根本不知道这场游戏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们只想弄死我而已,什么游戏什么反省都只是找来的好听的借口,不知道是要说服谁还是只为了说服自己。】
【游戏开始的第一天,有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男人频繁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没有干扰我,我们似乎都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情,但和其他不相关人士的频率相对比,他过分刻意,也可能是因为游戏使我精神紧张过分注意。】
【第二天,班上来了一个新同学,好像是从别班里转过来的,她很安静,也很胆小,尤其是在面对男性的时候,她在体育课的时候甚至会浑身抖,文丘说可能是因为体育老师有一身肌肉,太男人了,而那个女生刚好很害怕男性。】
【第三天,我弄清楚那个女生的名字了,她叫做林安红,那是她第一次将丸子头散开,她的头很漂亮,漂亮的东西都很危险,我在打听那个女生的时候也从她们口中知道了那个校园怪谈,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美术教室里的精灵,能够在校园中举行这样游戏的似乎只有拥有魔法的精灵,一定是有谁像精灵许愿才让我被迫参加了这个诡异的校园游戏,这个游戏好像已经存在很多年了……】
“第三天的记录写到这里似乎就被人意外打断了,是被舍友现了吗,还是他遭遇了什么意外。”
这个问题并没有在后面的内容中找到回答。
【第四天,了解完这个建校以来就一直存在的怪谈后,我将目标锁定在了美术教室中,我在踩点的时候意外现了学校里第三个美术教室,那太奇怪了,这个教室就像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中,它就像刨开的内脏,如果忽略满地的零散画作我会认为那是一个非法的生物实验室,实在太恶心了,我不知道那些是栩栩如生的雕刻作品还是什么,反正都太恶心了,我没有多停留就立刻离开,离开的时候我似乎遇到了一个男人,但是又好像没有,总之很奇怪,明天我或许会再去一次那个美术教室。】
【今天,应该是第六天,还是第七天,我已经分不清了,我的精神有些恍惚,那个女生叫做夏椿,我可能真的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里安静的骇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疑似怪物的东西在游荡,他们有的很小,和昆虫一样,有的很大,像一座山一样,他们若隐若现,似乎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而我似乎成了里面最吵闹的东西,当时的心情很复杂,我根本无法用语言去形容,那个地方,和我颠倒的噩梦有些相似,但我能明确的感觉到,那根本不是同一个地方。】
【今天是第几天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我每天都很困,同时还要进行着这场奇怪的校园游戏,每晚去到那个奇怪的世界里时我的精神都异常清醒,这辈子都没有那么清醒,简直是到了精神亢奋的极致,但同时我又像平时一样冷静,人的身体根本无法做长时间如此,我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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