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师?”于永思犹豫的缩回快要触碰到男人的手,很不对劲,虽然这个老师平时人也很古怪,但从没给人过这样诡异的感觉。
就好像,完全褪下了一层伪装。
“于永思,到我这边来。”
顺着声音转头看去,于永思紧张的吞咽。
唐顺已经彻底钻进了鬼造空间中,会场似乎十分擅长制造这样特殊而诡异的存在。
唐顺没有以实型出现,而是从黑伞中转移寄宿到魏谆的身体中。
带着诅咒气息的黑色液体缓缓流进魏谆的身体中,整个房间中似乎都能够听到恶鬼呢喃的低语,冰冷刺骨的寄宿过程就像在生生割开他的皮,肉,和骨。
痛啊,但喉咙被死死封住不出一丝声音,四肢身躯都被强硬的定格。
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心脏的温度在飞的流逝。
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已经几次停止了跳动。
但他依然活着,唐顺的鬼咒在保护他,让他只是处于濒死的边缘,当那一双赤血的眼球被黑色的狰狞的鬼画符遮盖,他似乎已经不在是某种意义上的‘人’。
唐顺直接用最恶毒的诅咒将这个鬼造空间撕开。
无数的鬼画符浮现,以魏谆的皮肤为纸,隐隐而动。
锋利的刻刀朝着魏谆袭来,掺杂着石膏碎屑的锋利尖头刺进魏谆的手臂中。
黑红的交杂的血异常粘稠。
“一个黑影的巅峰在我身体中,连出血量都能够被她控制。”
不知道是因为唐顺的寄宿,还是唐顺帮他提升了感官,整个房间虽然还是昏暗的,但魏尊能够清晰的看到所有东西。
他透过窗外微弱的光就能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满是拥挤在一起的鬼画符,就跟鬼咒伞的伞面一样,不过他们明显比在伞面上的时候更加活跃,激动。
甚至可以说是,富有生命力。
鬼画符就和普通的符箓一样,都存在时间限制,到时间了,就失效了,需要唐顺再重新绘制。
魏谆身上的这些肉眼可见的鬼画符都是唐顺长期以来积攒下来的。
因为鬼画符和唐顺身份的特殊,绘制一个所耗费的精力与付出的代价远比活人绘制一张符箓高,更何况,唐顺有她的傲气,她追求更强的鬼画符,绝不会随手绘制几个不负责任的鬼画符。
所以,如果现在用在魏谆身上的鬼画符时效到期,那么结果该是如何就是如何。
尤其是,魏谆是以一个活人的身体使用厉鬼所用的鬼画符。
他在使用鬼咒伞的时候,鬼画符的效果有一多半都是伞中的唐顺在帮忙转销。
否则他会被鬼咒伞直接吞噬。
魏谆意识到这一点,即使不是他也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站着不动让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