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帮着季叶初收拾那一块块晾干的药材,
小午傻眼地听着季叶初说着不知所谓的话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
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季叶初。
“哇,我一直以为季姐姐嫁给王爷整日奔波已经够惨的了,原来最惨的另有其人。”
“嗯?什么意思?”
“朽木不可雕也,告辞。”
小午说完,完全不想与她多说一句,抱了抱拳,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季叶初挠了挠头,看着小午溜走的背影,未曾察觉在季叶初身后看着他们二人的江珩。
待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季叶初带着红梅兴冲冲地跑冲冲地跑向后院,
已经准备出的江珩回头看到季叶初和身后的红梅大包小包地带着好些行李,
皱了皱眉,一把将季叶初怀里的包裹夺了过去,顺手丢给下人。
“扔了,红梅留下。”
季叶初气呼呼地看呼呼地看了江珩一眼,但当看到面前只备好了的一个马车时,也不再推脱,吩咐了红梅几句便随着江珩坐上了马车。
一路上,季叶初第一次看到江珩脸色警惕又带着些无奈,这让季叶初十分不舒服。
“不想去也可以直说嘛,老大不必这副表情。”
江珩被季叶初打断思绪,见季叶初不满地看着自己,浑身充斥着天塌下来当被盖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笑,
那温暖又可人的样子,让江珩觉得心头一暖,随即伸出手,将季叶初揽在怀里,
反正她早已习惯当江珩的抱枕,索性熟练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休息了起来。
……
夜晚,太师府书房内烛光闪烁,
季容颔站在烛台一旁,案几前站了一位青衣中年男子,勾了勾嘴角,笑着对季容说道:
“季太师,我林清不过是小小侍郎,来给您提个醒,您不必这样恭敬地对在下。”
“哪里的话,林侍郎一直对我太师府照顾有加,我季容都记在心里。”
“我林某来这里可不是让您感谢我的。”
林清轻抚案几,环顾了一下四周。
“季太师凭一己之力造就了这太师府的今日,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也知道您最希望的就是保住这府上的荣耀。
不过我可有提醒过您,若论情分,季家本就与我们林家是一家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除了平日里告知了珩王妃的行踪,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也不知是真是假。”
“老臣已经快要解甲归田,珩王本身就对老臣颇有成见,那季叶初虽说是我府上嫡女,离开了那么多年,早已与老臣不亲近,再加上珩王府内人只任用亲信,老臣已尽力,还望林侍郎明察。”
“行了,您这套说辞我已经听烂了。上面将这个任务交给您也是出于信任,季太师,可别让人失望。”
林清挑眉看着面前的季容,季容霎时间面色惨白,连声说道:
“北江国土三十里一驿,驿各有将,这驿馆向来是兵部管辖,老臣……”
“呵,上面只是让您按着指令来做,可并没有让您讨价还价,虽说那珩王将几次出城办案让他在朝中风头正盛,除了那皇姑江檬也没有人敢站出来替他说话的,您是聪明人,总不会想要在这个时候,保护自己那宝贝女儿和女婿吧?”
季容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