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对外上也许没有什么本事,只会送礼巴结的手段,但对自己人可谓是奸诈狡猾,手段数之不尽。
此次姜莘怜病倒,还没等她休养几天,家主又派了人来,像只讨厌的苍蝇喋喋不休。
“她嗡嗡嗡……去教堂嗡嗡嗡……为她好嗡嗡嗡”
姜楚羽听得一愣一愣,忍不住出声打断:“我承认能去教堂参加仪式是件荣幸的事情,但莘怜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不太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莘怜小姐这些年的虔诚家主看在眼中,没有人比莘怜小姐更适合参加仪式,接受真神的赐福。”
“但是!莘怜现在病了,病了!懂吗?”
姜楚羽加重语气强调,试图让对方脑子清醒一点。
她都病成这样了,她现在需要的不是真神的赐福而是现代医学的拯救啊!
病了?真病还是假病还有待判断呢。
几天前姜莘怜昏倒在眼前,家主心情大好,还没舒心多久,突然回味到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佣人藏在姜莘怜衣领下的有毒挥药片,破坏的是呼吸道,吸入后最该出现的反应是流鼻血,她怎么血一点没流只抱着脑袋喊头疼?
虽说头疼也在反应之内,但姜圩一向多疑,当即派了人过来试探。
可这姜楚羽各种推三阻四,死活不肯让他们亲眼瞧瞧姜莘怜的情况。
医院早被牢牢套在姜莘怜手中,在她的地盘上,他们拿她没有办法,于是干脆下了死命令,打算在教堂再做试探。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看着姜楚羽露出气恼的神色,一副恼怒却没有办法的样子,对方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得意。
周旋了好一会,姜楚羽据理力争,显然对安排姜莘怜去教堂的事很是抗拒,但碍于这是家主的命令,最后却也不得不点头答应。
等到对方离开,她收敛了神情,熟练而仔细的检查了座椅周围,确定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东西,舒了口气,脚步轻轻地回到病房。
房门轻柔地在身后合拢,“病得下不了床只剩一口气”的姜莘怜穿着披肩靠在床头,面前屏幕的光线忽明忽暗打在脸上,面无表情。
屏幕内,画面随着镜头晃动,看得人两眼晕,直到姜圩做出那个特殊手势后,她暂停了视频。
“1、2、3。。。。。。”
她戳着屏幕数了数,不知是夸赞还是讽刺:“真是谨慎。”
一栋别墅中藏了这么多保镖,怪不得恨他的人这么多,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的人也不少,却始终没有人成功。
姜莘怜合上电脑,撑着脸颊似乎在走神。
姜楚羽趁机将家主的安排转述给她。
“试探?”
姜莘怜笑了声:“只是试探吗?我实在难以相信姜圩会做这种只有一半把握的事情。”
姜楚羽思索了片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姜圩的目的不是试探,而是再次对你下手?”
就像没有办法确定一个人是装死还是真死,砍下他的头颅就能确定了。
只要再动一次手脚,不管她是真病还是假病都无所谓。
姜楚羽想明白,立刻变得焦虑起来,在房间内不安地来回走动。
“那该怎么办?你能不去吗?他还会用上次那种手段吗?他这次又会安排谁来动手?”
她一叠声地问道。
谁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