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医院VIp病房内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灯,房间内昏暗寂静。
这种安静的环境下,一点异响都会引来注意。
就好像树叶被大风刮碰到玻璃,窗边传来轻微的一点响声。
姜莘怜警惕地看过去,伸手握住枕边的手木仓,放轻脚步走到中间,侧耳细听。
安安静静,似乎只是她多疑。
但是……
她的目光凝在窗前地毯上一滩莫名出现的水迹,眉心一跳,握住木仓的手就要抬起,一只大手从她身后,一把将手木仓扣住,连着她的手也落入那人掌中。
那一瞬的力气拽得姜莘怜后退一步,纤瘦的脊背碰上了男人宽厚的胸膛。
不等她再动作,身后的人低下身:“是我。”
他的身量很高,俯下身时下颌就在耳旁,声音清晰得灌进耳中。
姜莘怜挣了下,男人顺势松手,让她走出自己怀抱范围。
“季久许”
她仰头打量着他,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窗户,”季久许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她,“你听到的,是我关窗的声响。”
姜莘怜:……这好像是六楼吧?
以及外面那群保镖是干什么吃的?
想到自己的防卫存在这么大的漏洞,她一时笑得有些难看。
她不说话,思索着该怎么填补漏洞,细眉无意识地蹙紧。
季久许低头定定地看着她,突然伸手,虎口卡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真漂亮啊……
不同于在教堂中那个浅层的触碰,他咬住柔嫩的唇瓣,强势地侵入,粗重的呼吸与她交织在一起。
姜莘怜眨了眨眼,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
在来的路上,季久许脱去了那件显眼的白色外袍,只穿了黑色内衬,浑身湿透,湿垂在额前,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到她的脸上。
潮意因为紧紧相贴的两具身体,渐渐沾湿了姜莘怜的睡裙。
良久,季久许撇开头,紧贴在胸前的衣物详尽地展露了男人贲张起伏的胸膛。
安静的房间内只剩粗重紊乱的呼吸声。
姜莘怜依旧抱着他的脖颈,借着如此近的距离,细细打量着他,很快目光落在他眉角处。
一个红色的不规则痕迹。
她伸手,手指摸上那处痕迹,男人闭上眼睛,顺从她的动作。
指腹擦过那抹痕迹,边缘晕染开,变成更长的一道。
这个味道,是血?
“这是谁的血?”
季久许睁眼,看着柔白指腹上的那抹脏污,抬手握住给她擦去,语气异常平静:
“很多人。”
“其中,包括姜圩。”
姜莘怜慢慢睁大了眼睛,重复道:“姜圩?你杀了他?”
她懵懵地眨眼,反应了一下。
季久许把姜圩给杀了?
姜圩保镖从不离身,杀了他,岂不是那些保镖也都被处理掉了?
所以,不用她花费时间和手段,姜圩死了,她捡了个大便宜?
还有这种好事?
她歪头:“你确定没有在开玩笑?”
“我不会骗你。”
唇边的笑意在慢慢扩大,最终她笑了出来,笑得眉眼弯起。
“哈哈,这可真是。。。。。”
天大的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