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北辽军出动三万马步精兵想要趁夜袭击龙虎关,大破边军。
辽军步战猛将乌尔宝自告奋勇,要带领麾下人马打先锋,前去探一探边军的底细。
乌尔宝拎着自己的那对板斧,率领麾下三千精锐步卒,在夜色的掩护之下,迅登上云梯,向龙虎关的城头攀爬而去。
就在乌尔宝率领人马快要爬上城头之时,变故突生。只听一声尖锐的弓弦响,划破了宁静的夜空。紧接着,一道寒光直奔乌尔宝的面门射来。
得亏乌尔宝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人虽然在爬城,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他一看一道寒光奔自己而来,情知不妙,忙用左手的板斧往外一挂,“当!”的一声轻响,这道寒光正射在板斧上,擦出一点火星,从空中落下掉在了地上。
乌尔宝定睛一看,射来是一支三棱透甲锥。这一箭要是射中了,非把自己的脑门子给穿个窟窿不可,那是断无生理。
乌尔宝见状,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一阵后怕。同时他也意识到,他们的夜袭计划失败了,齐军早有准备。他忙把双斧一摆:“有埋伏,戒备!”
辽军步卒见状也吓得停在了原地,不敢向前。数千番兵紧握刀枪眼睛往四外看去,是全军戒备。
但为时已晚,就听城墙响起一阵的弓弦拉动之声,紧接着无数的雕翎箭铺天盖地奔辽军射来,就好像下了一场倾盆大雨一般。
数千番兵见状大惊失色,有的还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就倒在了箭雨之中,从云梯上滚下来是死于非命。
其余的番兵连忙舞动手中的刀枪是拼命抵挡。奈何这些雕翎箭实在太多,那些个番兵们根本抵挡不住。
“噗噗噗!啊啊啊!”云梯之上,惨叫之声不断,时不时有着番兵中箭从云梯上滚落,掉进护城河里淹死或掉在地上摔死,更有甚者直接被一箭射死在了云梯上。
没多大功夫,三千名北辽军精锐是死伤大半,无数人倒在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箭雨之中。侥幸活下来的那部分辽军,每人身上都中了能有两三箭是伤痕累累。
乌尔宝提着自己的那对板斧站在云梯上,怒容满面。他也被射中了两箭。这两箭都射在了他的肩膀上,如今他的两个肩膀上是鲜血直流。
乌尔宝心中纳闷,大帅好好的夜袭计划,为何刚开始就失败了。而且,看齐军的这个架势,明显是早有准备,似乎是挖好了陷阱就等着他们往里面钻。
那位说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书中交代,这一切全都出自顺州军的军师张清辞之手。
前文书说过,王胜率领大军回到龙虎关后,与众将在议事厅中议论军情已毕,众将各自散去。
军师张清辞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并未立刻安歇。而是独自坐在房中思考着破敌良策。奈何思考了好一会儿,一时并没有想出很好的破敌之法。
张清辞于是起身来到窗边,想散散心。他站在窗边往外看去,就见外面依然是大雨倾盆,雷声滚滚,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张清辞见窗外大雨如注,忍不住,将窗户推开了一点,看了看天空,张清辞天资聪颖,对天象也有着颇深的研究。
张清辞夜观天象,在心里这么一推算,他马上推出这场雨极有可能持续一整天。他忍不住喃喃自语道:“一天大雨,白日无战事,大雨,白日无战事。。。。。。。”
张清辞在口中把这句话反反复复念叨了能有五六遍,一边嘀咕,一边还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乍现:“辽军远来,力求战。若是石磊借着雨势和夜色掩护,趁夜袭击龙虎关,定能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张清辞想到这里,心中猛地一颤,连忙转身出了自己的屋子,急匆匆赶奔帅府而去。
张清辞一阵疾走,很快来到帅府的门前。门口的卫兵见是军师来访,连忙往里通报。不一会儿,府里传出话来:“大帅请军师书房相见。”
张清辞迈大步进了帅府,直奔书房而去。时间不大到了书房的门口,张清辞推门就进了书房。等进去一看,大帅王胜正坐在书房里等着他。
王胜一看一向云淡风轻的军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连忙道:“军师如此着急,究竟所谓何事?还请坐下说话。”
张清辞急声道:“大帅,在下怀疑辽军会趁着大雨,偷袭龙虎关。是这么这么回事情。”张清辞就把自己的推测向王胜讲述了一遍。
最后,张清辞道:“大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下以为,我们应当早做准备。”
王胜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王胜深知张清辞一向足智多谋,神机妙算。他推测绝不会是空穴来风,毫无根据。而且若是当真如此,这座龙虎关怕是难以保守。因此还是小心为上。
王胜想到这,忙道:“军师,此事本帅全权交给你去办,还望小心行事。”
“是!”张清辞拱手领命,随后便去安排一切。
果然如张清辞所料,这场雨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次日,两军果然默契地停战了一天。张清辞于是抓紧时间,利用整个白天的功夫,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辽军来攻。
转眼到了晚上,张清辞亲自率军坐镇城头。为了出其不意,他让守军全都隐蔽了起来。
夜间三更天,数万辽军果然在城下列阵。有一支数千人的辽军步卒架起云梯就往城头上爬。
张清辞率军躲在城上看得真切,待得辽军离得近了。他才下令放箭,这才用一阵箭雨让辽军损失惨重。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乌尔宝见自己麾下军卒死伤大半,气得暴跳如雷。自己本是来袭击得结果被别人给反袭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乌尔宝晃着双斧哇哇暴叫:“南蛮,有胆量与某家正面交战,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
“咚!”乌尔宝话音刚落,就听城头之上一声炮响,紧接着,城头亮起无数灯球火把,照如白昼一般。
一排全副武装,手持刀枪的边军精卒在城头列队。有一面顺州边军的大旗缓缓升起。
在旗脚下并排站着三个人,左右是两名武将,中间站着一位文士。左边的武将银甲素袍,面如冠玉;右边这位则是金甲绿袍,面如淡金。这二位正是赵忠赵义两兄弟。
再看正当中的这位文士,此人身高七尺,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把寒铁扇颇有些仙风道骨。
这位文士,手扶垛口往下看了看,见辽损失惨重,不由得哈哈大笑:“辽军弟兄深夜来访,在下张清辞奉大帅将令,在此恭候多时,特奉上些薄礼,还望诸位笑纳。”
张清辞这一句话把个乌尔宝好悬没气死。哦,你让我大辽损失惨重竟然还是你送给我们的礼物,合着我还得好好谢谢你是吧。
乌尔宝气得七窍生烟:“狡诈的南蛮布下陷阱,伤我军卒,当真可恨。。有种的你我当面较量!”
“呸,你这辽狗,妄想偷袭我关城,还说我等卑鄙。”张清辞冷笑一声:“今日,你切留下命来!”
欲知乌尔宝能否逃得性命,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