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看了一下表,马上下班了。
“老孔,亦舒,我先走了。”
沈近真一边撸起袖子,一边气势汹汹的向门外走去。
“鸿影,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孔令峥看着沈近真这架势,恐怕魏若来也在劫难逃呀!
“你今天别去了,我也没法接待你。我得收拾他俩。”沈近真的怒气像火山一样喷了,在她的心里遮天蔽日。
父子俩联合起来欺骗她,易萧,姑且还能用年纪小来搪塞,魏若来多大了,也跟着易萧胡闹,说不定,主意就是他出的。沈近真的愤怒飙升到一个极值。
孔令峥追了出来,“近真,近真,你先听我说……”孔令峥觉得他使出很大的力气才拖住沈近真。
“你要说什么?!”沈近真还是停住了脚步。她不是个到处撒气的人,至少不会牵连无辜。
“若来的身上还有伤,易萧还小,你这手下一定要留情。不……不是,你不能动手。”孔令峥开始语无伦次。
“你放心,我不会像打你那样打他俩的,……”
“那就好……”
“不过我伸展伸展拳脚总可以吧!”
“……近真,那是你老公和儿子……”
“如果他俩不是,我还不管呢!”
沈近真拦住一辆黄包车,“师傅,沈公馆。”由于她上车的时,脚踩踏板过于用力,黄包车夫明显感觉车子后座猛的晃动了一下。
“这位太太,您是去寻仇,这我可没法拉您!沈公馆我可得罪不起。”黄包车夫看沈近真来者不善,以为她和沈公馆有仇,不想招惹是非。
“您放心,我不是,我回家。”沈近真差点被气笑。
“嗨,您这敢情是在外面受了气。您是沈公馆的人,还有人敢惹您。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黄包车夫也知道沈图南的威名。他们是消息最灵通劳动群体之一,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虽然看似不起眼,可知道事却不少。
沈近真没有接话,也没有心情去展现自己的淑女教养,只是尽量语气平稳的说:“师傅,麻烦快点。”
孔令峥飞也似的跑回办公室,拨通了沈公馆的电话。
“您好,这里是沈公馆。”
“嫂子吧,我是令峥,若来在吗?”孔令峥一听是苏辞书接的电话,尽量平和的说。
“我去叫。若来,若来,令峥电话。”苏辞书招呼魏若来听电话。
“老孔,怎么了?”魏若来压低语气,他预感有不好的事生。
“若来,我跟你说,你和易萧溜冰的事被近真知道了,你快想办法,要不带易萧跑吧,我……我是说先去哪儿躲躲!近真很生气,我拦都拦不住。她刚坐上黄包车,你们还有时间……”孔令峥在给魏若来通风报信。
“啊?!她怎么知道的?”魏若来吃惊的问。
“现在别讨论这些了,赶紧战略转移吧。要不你带易萧来找我,避开近真常走的那条路,我带你们先去我家里避避。好歹离得远。等过几天她气消了,你们再回去。”孔令峥想着去他家躲一阵,沈近真不至于为这点儿事追去兵工厂吧!
“事已至此,也只能面对了……”魏若来可不会逃避问题,他只会迎难而上。但是他还是感激孔令峥的热心相助,“老孔,谢谢你。”
“你还谢什么谢!赶紧走,她会打你们的。近真的力气……”
“不可能,近真她绝对不会动手,她不会吧……”魏若来越说越没有底气。
“我话已至此,你自己考虑。或者你不走,我把易萧带走。算了,要是有事,你打这个电话,我等你。”孔令峥不放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