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别撒我身上呀!冲那个姓宫的撒去。有本事,冲你家鸿影撒去。我可告诉你,鸿影可是非常崇拜他的,这种精神上的崇拜可比任何其他的情感都可怕……”
“你怎么知道近真崇拜他?”魏若来总是能一下抓住问题的核心。
“早年她在香港养伤,我们天天聊军工上的事,她提到过他很多次,语气里尽是仰慕和崇拜。我怎么会不知道!”
陈昊文的语气里还有点小骄傲,他终于知道一些魏若来不知道的事。
“你还好意思提香港!这个宫商羽什么情况?”魏若来并没有深究过去,而是想了解他当下他最想了解的事。
“呦,吃醋了。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吃醋的机会多着呢!……”陈昊文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再问你一遍,宫商羽的情况你知道多少?”魏若来没心情跟陈昊文废话。
“是你问我,大哥?什么态度!算了,看在现在咱俩同病相怜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陈昊文觉得自己还挺大度。
“谁和你同病相怜!鸿影,她是我的妻。我们有本质上的不同。”魏若来斜了陈昊文一眼。
“还端着呢!还本质上的不同,有啥不同?等她被勾走,你和我一样,都是被抛弃的可怜虫,是感情的失败者,哪儿不同!你觉得自己高贵在哪儿?”陈昊文的话虽然难听,可在道理上是说得通的。
“她不会的。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魏若来怒视着陈昊文。
“你瞪我干嘛!人又不是我抢走的。你别把话说太满。我承认咱俩比,我确实有地方不如你,可是我并不比你差。只是鸿影她……”陈昊文咽下了“眼瞎”两个字。
“可是他不一样,鸿影是真心崇拜他的,我能感觉的到。每次我们聊起宫商羽,鸿影都表达过想见他的期望,很强烈。”陈昊文故意强调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宫商羽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如今知道不是,不仅不是,还是一位和我们年纪相仿的人。你敢确保这份崇拜仰慕之情,不会滋生出别的情感。
那个人擅长的,可是你此生都不可能擅长的领域。而很不幸,这个领域还是鸿影最热衷的领域。
不是我危言耸听,哥们,我觉得你很危险。所以善意提醒你一下。”陈昊文“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善意提醒,你的善意表现在哪儿?我觉得你就是在幸灾乐祸。”魏若来冷笑着说。
“你这可有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我当然是为你好。我可告诉你,这个宫商羽经历的和你的经历有很多相似之处。
他也是贫苦家庭出身,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天赋异禀走到如今。
他的师傅是当今中国兵工业的大能,选中他时,也把他收做关门弟子,倾囊相授。他的天赋才华比起你一点也不差。
早年他结过婚,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和妻子分开了,最后离婚了。现在一个人在重庆独居。”陈昊文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魏若来。
魏若来在脑海里整合信息,在心里盘算着,“既然如此天赋异禀之人,为什么他的生活会如此拮据?兵工厂技术人员的工资并不低,宫商羽还是独居。”
“想什么呢?还不快上去。把你的身份亮出来,让他知道鸿影已经名花有主了。少动歪心思。”
魏若来和陈昊文虽然嘴上互不对付,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在他们眼里,沈近真是最美好的所在,好像谁都会惦记着沈近真,所以必须时时提防。
“如今已经是陈处长了,还是每天盯着这些小道消息。怎么别人的事你都这么清楚呢!”魏若来调侃陈昊文。
“你还真是不知好歹,过河桥。以后哭的时候别找我。对了,还有个事,忘了告诉你,鸿影也已经提拔为技术研究处副处了,以后跟这小子是工作搭档,一个办公室朝夕相对……”陈昊文故意欲言又止,转身离开了。
魏若来稳定了一下情绪走上去,“鸿影,这位想必就是你说的那位遥不可及的所在。”
“你……你刚才去哪儿了?”沈近真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魏若来。
“这情绪不对呀。跟偶像在一起难道不应该是喜悦高兴吗?”魏若来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刚才碰到陈昊文了。”
“陈昊文?不管他了。我来给你介绍,宫处长,这位是我的丈夫程长风。”
宫商羽在看见魏若来的时候愣了一下。
魏若来只当是第一次见宫商羽,礼貌的伸出手,“你好,宫处长。”
宫商羽还是快的握了一下魏若来的手,“你好。”然后自己再次坐回角落里。
沈近真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无奈。
这时,有别人来跟宫商羽打招呼。
沈近真急忙说:“那您先忙,就不打扰您了。”
沈近真拉着魏若来匆匆离开。
“他不是你崇拜的人吗?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变了?”魏若来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
“那倒不是,我是在想怎么才能让他多说话!”沈近真认真的思考着。
“……”魏若来刚好转的情绪又跌回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