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摇了摇头,示意孔令峥别出声,眉头皱的都拧在一起了。
孔令峥隐约听到骨头出轻微的“嘎嘣”脆响声。他看向沈近真握紧的双拳,他赶紧按了按沈近真的手,使劲的摇头,示意她别冲动。可是沈近真眼中射出的寒光快把孔令峥冻住了。
孔令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魏若来不可能做出背叛沈近真的事,可是事实似乎就摆在眼前。倘若真的如此,他一定会替沈近真好好教训教训魏若来。
沈近真的心里似万蚁啃食,抓心挠肝,难过的说不出一个字,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相信听到的这一切是真的,却又不得不相信。
整个人如坠冰窟,她感到遍体生寒,心中却又似烈火焚烧,气恼愤怒。一时间,她生出了一丝无力感,她开始茫然无措。
房间里的声响变得越暧昧起来,“你不要这样嘛!别碰那里。”
“怎么越来越放肆了。”女子出清脆的如银铃般的笑声。
沈近真站在门口,泪还是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她把手用力的按在门板上,进退两难。
她该怎么办?进去?!可是她真的害怕,她没有勇气面对这件事。离开?!她又心有不甘。
孔令峥用坚定的眼神看向她,似乎在说:“有我在,别怕。”
这时屋内的女子又娇柔婉转的说起话来,沈近真已经不忍再听。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把泪水擦干,不论怎样,她一定要当面问个明白!
沈近真示意孔令峥退后,她气沉丹田,抬起一脚,“啪啦啦”门板竟被沈近真踹碎了。门里登时响起女子的尖叫声,还有极两人穿衣下床的窸窣声。
沈近真看到人不在客厅竟在魏继恩的房间,她不由更加的怒火中烧,“好你个魏若来,还学会声东击西了,干这种事还敢在爹的房间……”
难怪她听的一清二楚,因为魏继恩的卧室房门紧挨大门,“这是方便逃跑呀!兵法用这儿了,你看我今天不给你一窝端了。”沈近真伸张正义的豪气又再次迸出来。
孔令峥本来还想帮沈近真,一看门板的破碎程度,他觉得魏若来“牺牲”的可能性会很大。
就在沈近真准备继续抬脚破门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黄丛匀紧握手枪直指沈近真,谢芷瑶手持木棍站在黄丛匀身后。
“小……小姐?!”
“丛匀?!”
两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
黄丛匀看了看碎了一地的门板,颤巍巍的说:“您……您没带……钥匙吗?”
“我……我……忘了。”沈近真觉得无地自容,如果现在有个地缝她恨不得一头钻进去。
孔令峥在一旁陪笑,“确实忘了。”
“你以前没带钥匙就是这样进门的?!”谢芷瑶一脸惊恐的看着沈近真问道。
“我……我这不是,晚上……吃的不消化……锻炼锻炼。”沈近真找的借口真蹩脚。
“是,这晚上吃多了,活动活动腿脚,习武之人都是如此。”孔令峥这会儿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配合着沈近真胡说八道。
孔令峥说罢还动动胳膊,伸伸腿,来缓解着即将冷却到零度的气氛。
“鸿影呀,你家没事吧!这门怎么破成这个样子?”隔壁大妈,大爷被沈近真大力的破门声和谢芷瑶的尖叫声吵醒了,到楼道里来看看情况。
沈近真尴尬的挠挠头,“我……我没带钥匙。”
“屋里有人呀!你敲门呀!不好这样大半夜的吓人。我们都老了唉,经不住吓的。”隔壁大妈轻轻拍着胸脯,有些埋怨的说。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以后一定不会了。”沈近真连忙保证外加弯腰道歉。
“对,对,误会,误会,打扰您二老休息了,抱歉。”孔令峥赶忙跟着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