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二爷且不说脾气如何,就冲他那一身的穿着都堪称脱胎换骨了。
宋援朝可激动了,因为他曾经也怀疑,老板会不会直接把人这给搞死了干净。
他也有很多次忍不住,想问一问陈恪,看聂耀是不是在这儿。
但因为不方便嘛,就一直没有问过,而现在答案揭晓了,真相就在眼前。
这个宋援朝坚持要保他活,但也没给宋援朝少找麻烦的男人,他果然活着,而且就在国际警察的营地中,看他身上的衣着,再看他匀称了不少的身材,显然过得还不错。
但当然,对于自家的保镖,聂耀可没什么好语气。
见宋援朝非但不滚,还上了楼,再来一句:“你,给滚远点!”
他一直盯着远方,他在看啥?
宋援朝不但没有滚,而且上了楼梯,走到聂耀身边。
好吧,他心说这家伙小资产阶级情调并没有改,在这种地方,别人都讲艰苦朴素的,他手里还端着咖啡呢,可真够奢侈靡魔杖的。
但宋援朝顺着他望的地方一看,顿时脱口而出:“她是准备开那架飞机?”
聂耀啪叽一声,把只纸质咖啡杯攥成了一团,咖啡洒了一地。
他再往前几步,身体探出栏杆,紧紧盯着远方。
远方是一处空旷的直升机停机坪,一架流线动畅的,精美的直升侦察机就停在地面上,一个女人先是抱着手臂在围着它转圈,又拿改锥扳手各处敲敲拧拧,最终收起工具来,纵身一跃,手抓上攀爬器,她爬了上去。
随着她打开直升机的舱门,聂耀闷闷吞了一口口水。
……
说回陈恪,一想到那老头害死了他小姑,他浑身不适,脸色也很不好看。
但他有公职在身,那老爷子不远万里而来,又是来帮忙的,陈柔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眼看宋援朝离开,深呼吸了片刻,调整好情绪又去找尔爷了。
不过刚走到门口,恰好碰上鸡哥,他倒是很殷勤,但来了句:“嗨,sir!”
陈恪只看对方头顶那撮红毛就浑身不适,当然止步,负手。
鸡哥察觉到不对,而且这个男人身材高大行动利落,右手虎口位置直接是青色的,可见他一天到晚肯定枪不离手,是个狠角色。
再加上陈恪毕竟军人,那眼神很吓人的,鸡哥想了想,改了称呼:“嗨,太君!”
虽然屋子里的尔爷立刻一声斥:“阿鸡,不得放肆。”
竟然敢叫华夏军人是太君,这到底是一帮什么妖魔鬼怪?
陈恪被鸡哥气到差点涵养尽失,深瞥鸡哥一眼,进门去了。
不过进了屋子,他当然还是很谦虚的,先敬礼再握手:“尔老先生。”
尔爷已经摆开了他的小茶台,矿泉水和电烧水壶都是自己带来的,此刻水刚刚开,他冲茶洗茶,去沫倒茶,小小一蛊,递给了陈恪:“陈警官,喝点我的茶。”
陈恪接过拇指大的小茶蛊闻了闻,好吧,好像是比他大茶壶泡出来的香。
他说:“您老人家远道而来,辛苦了。”
尔爷说:“我是应陈小姐之约来帮她忙的,虽年迈,但还有点身手,手下那帮人虽说粗俗,可也堪堪一用,有什么要我们做的,您别客气。”
要说为什么陈柔见了老爹,开门见山就要挑明尔爷的来路了。
他深深点头:“好。”
尔爷又说:“如果对手人多武器多,我们就不往前冲了,但你也一定别客气,该叫我们的尽管吩咐,别看我那帮人上不了台面,倒还能做些事的。”
陈恪再点头:“好。”
也就在这时,去偷羊的岳中麒他们回来了,车一进院子他就察觉不对,直接从还在行驶的车上跳了下来,再展目四顾,看到一抹火红,他直奔而来。
因为陈恪没有表态喊太君对不对,看到他,鸡哥当然也喊:“嗨,太君。”
岳中麒又不像陈恪那么严肃,而且看的港台电影也多,这一看对方就是想拍马,却不小心要拍马蹄子上了,拍鸡哥:“什么太君不太君的,以后叫兄弟。”
再指自己:“我,你岳哥,里面那是陈哥,还有那边,孙哥,马哥,对了,你呢?”
鸡哥当然要谦虚:“岳哥,你喊我鸡仔就好。”
岳中麒再拍他:“鸡仔,好名字,哇,我喜欢你,咱们就此结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