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明脑子有一瞬间空白:“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齐刚眉头紧锁,又扯了扯乔猛猛这才道:“咱们是路过汴京城郊破庙,这才救下的二小姐二小姐说了是安二公子将她骗出去的。”
这话一出,安子明不受控制的两条腿打颤。
就是听闻乔猛猛是海捕文书都抓不到的匪徒,他这才放心与其合作。这人空有蛮力而无智慧,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为何他们拼着一千两银子都不要反而上廷尉府反咬他一口。
安意看上去也只是受了几分惊吓,并无大碍。但会不会是安意暗中收买了这群人,他现在也不确定。
莫不是安意这柔弱无害的外表都是装出来哄骗他的?安子明掌心掐出了极深的印子。
这个小贱人!
安子明浑身寒,骤然反应过来:“义母,儿子怎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宝珠是知道的。”他视线阴森落在外间:“可以让宝珠进厅说清楚。”
安老夫人示意宝珠进屋。
宝珠因为一直护着姜藏月,自个儿也得了风寒,刚灌了一碗风寒药下去就听说老夫人与二公子召见。她咬了咬唇,似做出选择进屋就跪下要开口,安子明接连出声:“宝珠!这匪徒说是本公子将表妹骗出府去,我不过是让你去东巷买些东西,何时骗了表妹?”
宝珠脸色更白了,东巷住着她常年染病的母亲,她犹豫半晌又啜泣开口:“老夫人,那日就是二公子说如意坊上了新的东珠,便强硬带着二小姐和奴婢出府了,可谁曾想到了如意坊眨眼的功夫就被人绑了,二公子却不见了踪影。”
她是一个奴婢不错,可就算是人命最贱也该有二两硬骨头,若非二小姐,她母亲早就撒手人寰了。
安子明眼底有杀意:“你究竟是被谁收买了,今日敢在这里污蔑本公子!”
“污蔑?”
宝珠红着眼眶,只是哽咽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眼见这人软硬不吃,安子明没忍住踹了她一脚,又对着安老夫人一脸严肃:“义母,这宝珠母亲重病在床,缺的是银两,她定然是收了旁人的贿赂这才不遗余力污蔑儿子”
“表妹是义母的女儿,儿子只想将最好的东西都给表妹,又如何可能会害她,定然是她与这些匪徒一同暗害表妹。”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齐刚收紧手指眼神古怪,这安二公子倒是比他老大还要包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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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二小姐是说得没错,同样是拿钱,还不如拿点儿干净的钱。
安子明继续辩解:“表妹如今受到惊吓,定然是思绪不清”
“安二公子怎么知道二小姐思绪不清?”齐刚斜眼哼哼两句:“二小姐亲口说了?”
安子明像是公鸭被掐住了嗓子。
齐刚不忍心替宝珠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才缓和了语气道:“宝珠姑娘,咱们可别怕,老夫人定然是是非分明的。”
宝珠泪珠落下点头。
二公子话语里威胁的意思她不是听不出来,但要她害二小姐绝不可能。二小姐是她见过最好的人,若因此连累母亲,她还是左右为难求了老夫人:“老夫人,就是二公子将二小姐带出府又找人绑架二小姐,奴婢不敢有半分说谎。”
“还请老夫人多照看奴婢母亲,奴婢实在是怕她遭遇不测。”
齐刚跟着点头,威胁人老母算什么本事。
安子明眼见事态展得越不对,张嘴又要说话:“义母,儿子”
“齐刚,”乔猛猛终于说话了,义正言辞:“咱们可都是二小姐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让人污蔑成匪徒!”
齐刚委屈巴巴,又叹气:“咱们这些个小人物算什么,人家安二公子想要扣什么帽子就扣什么帽子,你没看二小姐身子弱还没说话,这安二公子一个人就把话说完了。”
“咱们是匪徒,这忠心耿耿的宝珠姑娘是帮凶。”
他越说越认真,落在姜藏月身上的目光是同情:“可不能因为二小姐身子弱,便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能为自己说了。”
闻言,安子明腿脚一软,安老夫人很明显怀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主厅里这会儿死气沉沉,无人再开口说话。
宝珠又连连磕头爆出一件事,字字泣血:“老夫人,二公子就是瞧着二小姐还没有去小佛堂认祖归宗,便觉得二小姐一点儿也不重要!”
“如今这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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