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山通摸着尖尖的下巴,琢磨了半天说,学着龙天英的口吻说道:“我最新的记忆显示,在大其力码头对面的红磨坊酒店,三教九流的人很多。罗洗河的人会乔装打扮,坐船上来喝花酒。咱们去碰碰运气?”
“好,那就去碰碰运气。”萧二雄与叶光远随声附和。一行四人从大其力码头坐上红磨坊的专用接驳船,向湄公河的对面驶去。
红磨坊酒家是修建在一个废弃码头上,据说码头后面曾经有一个繁华的庄园,彭武曾经在庄园里面居住了很多年。刘破云与魏青山背叛彭武后,庄园被莫名其妙的一把火烧光了,据说当时死了二十几口人,包括彭武的老婆和他的长子长孙。当庄园变成一片坟地后,码头上便修建起来了这座红磨坊酒家,砖混结构,楼不高,包间不少。里面专营华夏菜,滋味很是地道。
在混乱之领能有这样一座酒楼并且生意红火,不受大小家族势力的骚扰,其后台老板的能量不小。这是一个神秘人物,开业的十多年里,没有人能摸清它的底细。
温山通显然是红磨坊的常客。一个高胖的黑脸膛女人一看到他从船上跳下来,就皱起了眉头。“温哥,”那女人嗓音如同男声一般粗大,“今天有南面来的客人,你不要惹事啊。”
“杏花妹子,”温山通急忙保证,“我现在早就不干那营生了,今天在你这儿请几个朋友乐呵乐呵,你看我给你带来的生意,怎么谢我?”
温山通一边跟杏花贫嘴,一边跟三个人使眼色。虽然猜不出“南面的客人”是谁,三个人都觉的今天会有收获。
杏花的长相跟她的名字完全不搭界,一看就是个假名字,也可能就是一个记号而已。她听温山通说自己改邪归正,还要宴请朋友,如同见鬼一般瞪大眼睛,不屑的撇了撇嘴。“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杏花乜斜着眼,语带鄙视。
温山通脸上浮现出冷酷的笑,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华夏钞票,卷成筒状,塞进了杏花沟壑壮观的胸衣里面,“少狗眼看人低,今天好好侍候各位爷,小费少不了你的。”
“好来,”杏花脸上肌肉挤在一起,“小美,带着各位爷去观澜阁。”
一个颇有点紫色的女孩子走上前,引着众人上了三楼观澜阁包间。今天晚上温山通很大方,又掏出一张五十的华夏币,递给小美,“小美,咱们是老熟人了,你好好服侍我这几位朋友,他们高兴了,我多给你小费。”
小美接过五十元大钞,脸笑成了一朵花,“各位爷,请点菜。”
温山通一把抢过菜单,自告奋勇的点了八个菜,又小声问道:“小美,大姐南方客人是干什么的?”
小美下意识地回头关上门,附在温山通地耳边笑声说道:“温哥,泰国人,听说是运军服的。”
萧二雄等人机警地竖起了耳朵,心中感叹:有戏。真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今天遇到罗洗河运军服地队伍,不但能完成风彬安排的任务,还能更近一步。
萧二雄笑眯眯的给温山通使了个眼色,温山通一脸坏笑着出了。
楼下杏花为一百元外块欣喜不已,忽然感觉屁股上被人拍了一记,心中一阵荡漾后回头看见了温山通,脸上顿时现出不悦神色,“死偷儿,又来调戏老娘。”
“切,”温山通给了杏花一个猥琐的眼神,“今天没心情调戏你,我的几位朋友让我赏你点钱,然后打听点事情。杏花姑娘在金三角,就是百灵鸟一般的存在,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耳目。”
钱的诱惑外加男人的恭维,黑面杏花不禁飘飘然起来。轻佻地捏了捏温山通的腮,一把夺过温山通手中地一摞钞票,用手捻了一捻,说道:“问吧,我知道地都告诉你。”那神情,颇有点妓女脱衣服待客地意思。
温山通凑上前,在她耳朵上小声问道:“你说的南方客人是哪里的?干什么营生?”
杏花一把推开温山通凑上来的脸,说道:“罗洗河的人。”又低声说道:“有个小子经常来,我跟他混熟了,说是运的被服。温哥,你的客人是哪里的,看上去脸生的紧。”
温山通刚才还在纠结着想办法把萧二雄等人的假身份透露出来,杏花主动问,省去了他的麻烦。掩饰着心中的兴奋之情,故作神秘的靠上来,贴着杏花的耳朵说道:“也是南边的爷,但不是罗洗河的下属,他们是地府的人,在岛上待腻了,出来散散心。”
杏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真是好人才,一个个气宇轩昂,体魄强壮,一身腱子肉,那个姑娘不喜欢?地府的人就是不一样,不瞒你说,”杏花神秘的说道,“前天地府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带着一伙人在这儿跟北面的一个老头碰头,然后把老头接走了。一看就是大人物,地藏王都对他毕恭毕敬。”
温山通不明所以,并没有重视这个消息。腆着脸在杏花肥大的胸脯上抓了一把,跑上楼去。
杏花在楼下大声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