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根本不想和他搭话的,但他知道他若不理一理这家伙,他铁定会缠到他开口为止。
“怎么会都一样!”西格尔说着,激动的重捶了一下床架,他胸膛激烈起伏。
这地板他可是擦了三次,比他脸都干净了。
不止地板,还有这阳台,还有厕所……
阿尔塔诺听着西格尔有些激动的声音,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月光正好掠过他的眉骨,在他眼窝投下一片阴影。
西格尔居然生气了。
停下手里的动作,似乎有种隐秘快感攀上脊背。
“在科瓦监狱哪儿不一样?”他看着有些生气的西格尔继续道。
西格尔见他眼神望向自己,瞬间没了脾气,又挂上笑脸盯着他的眼睛反问:“怎么会呢?”说着手搭在他肩上,目光灼灼。“其他监狱可没有少将作陪。”
有哥哥的地方自然不一样!
阿尔塔诺听出了,其中暗含的挑衅意味。
针对他。
对上西格尔深邃复杂的眼神,阿尔塔诺如芒在背,又是这种该死的眼神,他又不自觉低下了头。
“少将明天早上你叫我起来吧!”
“自己起。”
“把你的旧衣服借我穿穿吧,好少将~”
“没有。”
……
阿尔塔诺认为西格尔没事找事,低着头敷衍着答道。
但西格尔却不觉得,仍是说个没完。
“我要去洗澡了。”阿尔塔诺拿着手里的衣服,抬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该闭嘴了。
“一起呗!”说着叹了口气:“天都这么晚了。”
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天,正想开口答应。
但看着西格尔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只是张了张口。
“刚刚不去洗,活该。”
就算被骂了,西格尔也只是笑笑。
“我说了我不会加入。”阿尔塔诺看着眼前矮自己半个头的亚雌低声道。
“我可不是那群家伙。”奥澜抬起头,咬着腮帮子,似乎有些生气。
“喏,阿尔瓦诺给你的。”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管药剂,小心的递给他:“翼膜愈合剂。”
玻璃管中的药剂滑动,泛着珍珠般莹白光泽。
但阿尔塔诺却只是紧抿唇角,浅色瞳孔死盯着药剂,并没有要接受的意思。
“最好是涂在伤口上。”奥澜看着他的样子眼里露出困惑。
在科瓦监狱弄来这种好东西,可是太难了。
他想阿尔瓦诺一定花了大价钱,没想到这个当哥哥的居然不领情。
割翼后的伤口就算是雌虫也很难愈合。
而且科瓦监狱的情况更别提了,他想这家伙的伤口一定时时隐隐作痛。
“多谢。”阿尔塔诺思忖片刻还是接下了,然后压着声音道凑到他耳边:“转告他,我什么都不缺,让他别惦记我。。。”
他不想弟弟为了自己,铤而走险与塔格尔的罪雌有所接触。
奥澜正想说点什么就被谁拎着后颈,往后拖。
“该死,松开。”奥澜双腿挣扎着,脸都气红了。
“说什么呢?”西格尔说完望向哥哥手里的药剂,眼里的笑意不打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