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向袁芝,希望对方配合着劝劝。
按理来说在这样的事情上她应该很乐意的,可她竟鲜有的走神了,抬眸时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心虚……
“啊?”她愣了愣,跟着点点头:“嗯,她说得对。”
拧了拧眉,简知沅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现在整个病房里就她一个靠谱的人,真怕前脚一走后脚就出事啊。
好在舒玉捅伤储行的时候乐乐还昏睡着,不然不敢想象孩子看到这样血腥的画面又会受到多大的刺激。
舒玉双手抓着头掩面摇头啜泣,状态沮丧极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那天我一冲动就……可是我真恨他啊……”
“没事没事,没人怪你。”简知沅搂了搂她。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舒玉,恐怕也难保会冷静到哪儿去,再者说,储行那家伙在这段时间内干的真不叫人事!
“咚咚咚……”
乐乐的主治医生在门口敲了敲门,示意简知沅和袁芝:“你们二位方便出来说句话吗?”
他也知道以舒玉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交谈,所以才找她们。
她们让舒玉放松一点,不是很放心地跟着医生出去。
把门关上,走到外面拐角无人处,简知沅担心地询问医生。
“是关于乐乐还是?”
因为储行也在这家医院,据说那一刀差点就让他断命,所以……
“是关于乐乐的,这孩子今天还没有醒过来,根据我们的检查来看,他的肾脏正在衰竭,虽然生命体征还在维系,但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袁芝踉跄了两步:“你不是说他的生命暂时没有危险吗?”
“确实如此,但这孩子长期服药治疗,肾脏的负担过重这点也是你们早就知道的,不排除他被带走的这段时间里有医生给他用了猛药,这也是导致他病情加重的选民之一。”
“只捅他一刀还是便宜他了!”
袁芝咬牙切齿,刚刚还恍恍惚惚的她现在满眼都是恨意,比之舒玉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知沅都害怕她现在冲过去弄死储行。
赶紧摁住她的手,撒开她的拳头,简知沅好言劝导。
“你冷静点,千万不要添乱,现在他们母子需要你的程度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明白的。”
这话就像一剂良药,袁芝的眼神恢复稍许清明。
“我会克制自己的。”
稍微松了口气,简知沅怀抱着希望望向医生:“我知道您过来肯定不止告诉我们这个不好的消息,肯定有办法的,对吗?”
“没错,这个问题的解决宜早不宜迟,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合适的肾源,尽快做移植手术,不然继续加重下去只会更难治疗。”
“那需要做配型?”
“嗯,但是我看岑小姐目前的情况……”
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舒玉的精神状态目前不适合去做,配上了她肯定会捐,但这样一来母子俩的身体都有残缺,配不上她更会疯。
“我知道有个人也可以做配型!我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