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自然不敢攀比夫子,
但也想为苍生劈上一剑,
断开这门第之见,
让世间习我法者,
贩夫走卒也可为名士。”
道深此话一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投来了警惕的眼神。
贩夫走卒也配称名士?
那名士岂不是成了集市散去之后的剩菜?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
刚被兄长虞潭骂回去喝闷酒的虞茂,
也加入了进来,
说道,
“据我所知,
大师也是出自琅琊王氏吧?
是不是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
难道大师不但背儒,还要叛族不成?”
道深笑了笑,
说道,
“虞施主乃是史学大家,
当知日月更替,天道不全的道理。
百家之道,时也。
天下礼崩乐坏,
方有夫子作春秋。
秦楚疲敝,
方有商鞅、吴起之法。
现在胡奴遍中原,
实乃亘古未有之时局,
若还在抱着八百年前,
圣人的微言大义,
寻章摘句,固步自封,
怎么能够,
制约得了不识圣人之道的胡人?
要制胡人,
须行胡法,
这佛法自胡而传,
正可用来制约胡人,
又有什么不能学的哪?
又怎么能说是悖逆了祖宗哪?”
虞茂自然不肯服输,
脖子一挺,
说道,
“大师既然说起了史家,
那我就有话要说了,
昔日赵武灵王胡服骑射,
最终却饿死沙丘,
是什么道理?”
道深念了声佛,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