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光盛帝也停下脚步,看着匍匐跪地的众人,面容慈爱中又不失威仪。
“朕听闻,京城最大的酒楼永安楼开业,菜式新奇,便好奇来尝一尝,顺便体察民意。诸位不必拘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罢,在侍卫的保护下,呼啦啦地离开。
拓跋修回头看,与没有跟过来的卿宝遥遥对望。
忽地,心口一痛,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袭上心头。
他的心神陷入片刻的恍惚。
他奋力眨眨眼睛,定睛一瞧,卿宝就站在楼梯口,龇着小白牙,笑着朝他挥挥手。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卿宝即将离他而去的怅然若失感。
“六哥哥,咱们走吧,父皇快要走远了。”
九公主拉扯拓跋修的衣袖。
拓跋修被九公主提醒,再加上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跟卿宝说什么,便不舍地离开。
当坐上在外等候的马车,徐徐远去,他胸口的那种怅然若失感,竟挥之不去,莫名的冒出一股难以名状的伤痛。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皑皑白雪中,一辆简朴的马车,迎着风雪,艰难前行。
一位须皆白的老者拉开车门,呼呼的冷风吹得他睁不开眼。
他眯着眼,催促赶车的年轻人:“走快点,事关我朝百年国运,晚了就来不及了,回去亦是徒劳。”
“是!国师,你且坐好了,驾!”
随着一道马鞭子抽起,马车加快了前进的度。
——
第二天,朝堂就传来大皇子被贬为庶民,看守皇陵,无召不得离开的消息。
不过这些事都与普通老百姓无关,当个乐子闲话家常罢了。
卿宝开心了一天,第二天又开始悲催的学习生涯。
崔夫子带着崔文柏一起来上课。当中要数四姐最为开心,既能得到崔夫子解惑,又可以跟崔文柏面对面交流学问。
二姐则是痛并快乐着。
痛,是她不得不学习;快乐,则是没几天,她就要当新娘子了!
家里已经不让她做什么,其他一切包办。
说好的要去天龙寺,但是二姐的亲事在即,全家人忙得不可开交。
再者,听说再过十多天,那个时候的桃花,才开的最盛,没必要这么着急。
于是大家只好改期,把时间改为苏又夏回门之后再去。只是那时,怕是二姐不能一起去玩了。
苏又夏出嫁的前一晚,卿宝让几个丫鬟,抬着一箱拢的东西去二姐的房间。
“二姐,卿宝来啦!”
刚一踏进二姐的房门,就看到娘亲和二姐手忙脚乱地藏起一个似乎是书册子的东西。
“娘亲和二姐在做什么?”
总觉得她们鬼鬼祟祟的。卿宝纳闷地想道。
“让我瞧瞧。”
卿宝坏心眼地扑过去,想要把二姐后面的那个东西,抢过来看看。
“不要!”苏又夏尖叫一声,趴过去,死命地护着身下的书册子,满脸通红。
卿宝愣了愣,二姐的反应太大了吧!
虽然她早知道二姐抠门,但生活条件好了后,二姐也大方了许多。
而且只要她热情一点,总能从二姐手中抠一些出来。
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