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伯是京城张家人,李老伯是姜家大姐的人,俩人在凤凰山娶妻生子,坚守着yR2研究所的门户,从朝气蓬勃的青年小伙子变成了白苍苍的老头子。说是不值吧,能月月领着俸禄安稳过一辈子也算很幸福了,说值吧,一辈子什么都没干,隐姓埋名白活一世。
聊起他们最惊心动魄的事,还真有一件。他们自称年轻的时候背着猎枪进去过一次。村子里非常安静,一座座房屋沉默地伫立着,原来的居民不知所踪。明明是大白天,他们两人却觉得浑身冒冷气。越往里走,一种压抑的氛围便愈浓重。当走到凤凰村中医院的位置,竟然看到狭窄的街道上来回走动的虚影,就是像人又不是真人的人影,出“呜~呜~”渗人的哭声。
哭声好像是从幽冥地府传来,带着无尽的哀怨与凄凉。俩人哪里还敢停留,转身就往村外跑。可是他们能清楚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追他们,脚步声犹如催命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击在他们的心上。每跑一步,都能感觉到那股阴森的气息离他们更近一分。一直追到出了yR2研究所范围才没了动静。
李老伯还很认真的说,他瞧见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人,披头散,在墙上快爬来爬去。那女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只有无尽的空洞与黑暗,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金子和胖子只当是恐怖故事听听,谁也没往心里去,毕竟俩老头描述的太虚幻了。他们陪俩老头喝了一下午,出屋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我和特战队员们吃的自热盖饭,金子跟我简单描述了一下村里面的情况。我没把两位老人讲的故事当故事听,我觉得里面可能真的存在白裙女人和没有实体的人影。
胖子刚失恋,又喝了不少白酒,勇敢的心无所畏惧,半醉半醒之间说道:“明……明儿个,我跟你们打头阵,啥妖……妖魔鬼怪都给它打跑。”
“好好好,明天你必须打头阵。”金子笑着连拍胖子的肩膀夸他好样的。
夜幕降临,院子里的温度感觉很低,我在帐篷里都觉得冷飕飕的。我突然有个想法,yR2研究所的傀儡虫载体为什么不出来行凶呢,它可是能将近万人的大村清理干净,得有多大的能力呀?
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指引着我一个方向。我鬼使神差地跟在她身后,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无人村。
村子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破败的房屋在夜色中显得阴森恐怖。小女孩静静地站在村口,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红色的衣裙在风中微微飘动,好似是一抹诡异的血痕。我刚想转身离开,却现身后的路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无尽的黑暗。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村子。脚下的石板路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村子的悲惨命运。
走着走着,我突然听到了一阵阴森的笑声。那笑声感觉来自地狱,让人毛骨悚然。我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就在我惊恐万分的时候,小女孩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跟我来……”小女孩的声音空洞而冰冷,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想拒绝,却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她走去。我跟着她一直往很深的地底飘去,地底有各种的金属设备,还有上下运行的电梯,都已经被某种力量破坏的不成样子。
地底竟然有一处绿色草原,草原的中央有一棵茂盛的大树,大树上挂着一个秋千,红衣小女孩低着头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
梦里的我,一步一闪,闪现到红衣小女孩跟前,她抬头看向我时,周围的景象瞬间碎片化成了血红一片,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喊道:“你为什么要杀掉我?你为什么要杀掉我?”
我的双手被红衣小女孩死死抓住,让我无法挣脱。情急之下,我想从梦中醒来,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这个恐怖的梦境。
小女孩的力量大得惊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你为什么要杀掉我?你为什么要杀掉我?”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地底回荡,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拼命地解释着,说我不认识她,更没有杀过她,但小女孩根本不听,她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箍着我的手腕。
周围的血红一片开始涌动起来,感觉有无数的恶鬼在其中挣扎。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绝望。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摇晃着我的身体,还有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呼喊:“嘿,别扭,起床了……”
昏沉的眼眸缓缓睁开,是金子,我眼前是金子在喊我起床。
“做噩梦了?”金子盯着满头大汗的我问。
“额,很凶险的噩梦。”我用手背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
我每天都会做梦,几乎每天都做,梦里大多是各种明日的预告,平稳而祥和,让我知道未来没有危险存在。偶尔我会做一些踏剑飞行的梦,看着下方残破不堪的景象,却不知道那预示着什么。反正醒来后会觉得莫名欣喜,总以为自己可以离地浮空飘起,可试过几次后,便笑自己好傻,人怎么可能会飞呢。
像昨晚那种不吉利的噩梦还是头一次做,真的,哪怕是如雪走之前,我都没做过那么不祥的噩梦。
缓和下心情,起床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洗漱。张老伯家没有自来水管,用的是老式的压水井,以前在村子里很常见的。井水清凉,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也为新的一天带来了一丝清醒。
吃完早餐,和张老伯打完招呼,金子和胖子扶我上车,六辆车沿着老旧的石子路开往凤凰村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