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庭愣了下,有些懵懵的问:“怎么,这需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吗?”
鹊神医激动的脸都红了:“当然!您伤口伤的这么深,中的毒又是和皇上一样的奇毒催魂散。这毒会引伤口溃烂,血流不止。寻常人中毒后甚至只因失血过多便是导致命丧。您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了。”
鹊神医一脸困惑:“这毒立即医治,想要恢复也要两月有余。如今看来,给您瞧病的这位医师,当真不可小觑啊。”
一时之间,鹊神医却有些垂头丧脑的。
之前总有人说他于医术一途惊才艳艳,旁人难以企及。有那么几十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这接连几次吧,搞得他心态多少也有些崩。
虽说,他愿意看到医道一途有大能出现,这至少代表医道愈辉煌了,但是他身为大景国医,竟还不知道是怎么辉煌的这像话吗?
几乎是瞬间,他便是直接将视线转移到了身侧的皇上身上:“皇上,还让我想去见一见这一位暖医师。”
玄庭顿时眼睛一亮:“父皇,我也想去。”
“放肆。”皇上下皱着眉头放下筷子:“一个两个的,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若要去见,也等着局势稳定些。”
鹊神医仍旧笑眯眯的:“皇上您说的是,只是,如今不能去见人,能不能劳烦殿下将鹊神医的住处告知微臣?微臣想着,写封信件和这位医师探讨一二,若是能得她解惑,许是以后就不怕这个催魂散了。”
皇上听了,只点了头,而后便是拿起了筷子来继续用膳。
鹊神医便是期盼的看向小玄庭。其实他自然是知道如今不能离开皇上跟前的,只是,他若是私自联络救治皇子性命的医师,免不得有拉拢之嫌,如今时局不好,免不得要小心行事。
玄庭却是真的开心:“那感情好啊,您写完了之后,把信件给我,反正我这明日也要给暖姨写信。”
“哎,劳烦殿下了。”说话间,便是小心的去看皇上:“皇上,那微臣”
皇上瞧见他这德性,便是也觉得闹心摆了摆手:“去吧。”
鹊神医即刻下车,这般年岁了,生生走出了几分激昂的气势来。
只是,他方才下了马车,紧接着瞧见安德海等在马车外头,都像是见了鬼似的立即跳开,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你你你怎么站起来了?”
安德海瞧见鹊神医,却很是开怀,顿时笑呵呵的行礼,近乎狗腿般的跑上前头来,扶了他一把:“您老慢些。说来,我还未谢过您呢,先前您赠的药我吃了。吃过之后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的病症散了个干净,已经大好了。”
鹊神医却是陷入了自我怀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把扯过旁边的一个侍卫道:“他是安德海吧?”
侍卫愣神:“回神医的话,自然是的。”
鹊神医放过他侍卫,傻呆呆的盯了安德海好一会儿才:“你刚刚说什么?吃了我的药好了?”
放屁!
怎么可能呢?
鹊神医一直照看皇上,但是安德海和六殿下来了的时候,鹊神医的确给他把过一次脉。那会儿安德海病蔫蔫的样子,身上还有些余毒,并不致命。鹊神医分身乏术,便是喂他一个缓解药物扩散的药丸。想着让他多撑两日,自己照看完皇上,再去给他施针排毒。
可这才多久呀,他身上的毒竟然就这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