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部伤口不大,可还渗着血,皮肉泛红,一看就是新伤。
胃部则不然,碗口大的伤口周围,皮肤肿胀白,泛起了黄脓,还有腐烂的迹象。
和我猜的一样,果然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昏厥。
我不是专业的医师,不会处理伤口,扭头让跪在地上的大夫将樊相公子身上两处伤口的草药取下来,并将脓水和结痂的部位都清理干净。
老者看了眼领,得到允许方才动手。
碗口大的伤口最少有三公分深,几乎快要看到内脏,细闻都有腐烂味。
我从胸前的背包里掏出救生包,用棉签沾着双氧水,仔细清理伤口,掰开五粒阿莫西林,将药粉盖在伤口上,最后用纱布轻轻裹好。
肩膀上的新伤,我也如法炮制,最后在病人额头贴了退烧贴,取出安宫牛黄丸给他服下。
三位老大夫见我如此古怪,都问我这是什么,我实话实说,他们听不懂我的话,可对牛黄丸十分感兴趣,问是何药材制成。
我照着配料表念了一遍,听到麝香,他们三位都瞪大眼,齐呼:“公子有救了,公子有救了!”
在场的人表情都放松下来,尤其晖诺,由刚才的护夫烈女,态度一下软下来。
“有没有棉花被?兽皮被上有很多细菌还不透气,不宜伤口愈合。”我扶着腰,擦了擦汗,问道。
晖诺蹙眉不解:“何为棉花?”
囧……大荒之境连棉花都没有吗?
“蚕丝被有吗?”
“有,我去拿。”
待晖诺一走,坐在一旁一言不的马尾辫领,挑眉道:“你有孕在身?”
我穿着肥大的冲锋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肚子,还有我将背包放在前面,一是方便拿东西,二是为了遮挡孕肚。
现在被他戳破,我紧张地挪动脚步,背着他缩了缩肩膀。
野猪男巴木一愣,麻利地将我胸前的背包取下,看到我微突的腹部,他简直比现宝贝还要高兴,捏着我的手腕,哈哈大笑。
“真是一石二鸟!王上,这女子来自世间,孕育生子或许不受大荒之境司命的制约!不如将她留在宫中试一试……”
我气地眼睛瞪得滚圆,吼道:“你们说治好樊相公子,会放我走的!我有丈夫!你们不能强迫良家妇女!”
“公子这不是还没醒吗?”巴木坏笑挑眉,“谁知道你的医术如何!万一不行,就用你肚子的小崽子偿命!”
我护着肚子,急的眼泪都冒出来了:“你们言而无信!我用了那么贵的药,他一定会醒的!”
“巴木!”马尾辫领冷呵一声。
巴木用鼻子哼了声,将我的手甩开。
我揉着手腕,听马尾辫领说道:“若我儿能苏醒,本王会兑现诺言,你不用紧张,请坐。”
忙活了一晚上,我腰酸腿痛,坐在床边的石凳上,捶了捶腿。
见他并不像他的手下无礼,我缓缓说道:“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听到了,其实我有句话想讲,您别生气啊。”
领蹙眉看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