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蓄的呼吸又急又烫,牙齿叼着她颈上软肉想用力却又舍不得,只好用唇含住愤愤地吮磨:“你是不是……是不是……”
他半天说不出下文,一滴湿热的水液落在她肩头,又重复一遍,“你骗我,覃与,你骗我……”
掺着真心的戏果然演得逼真。
覃与表情冷淡地盯着帐顶,手却贴在他后脑轻抚,语气温柔:“没认错,我一眼就知道他是黎蕴了。”
黎蓄动作一停,他想抬头却被覃与按住了动作,“阿蓄,我以为你并不愿意……”夲伩首髮站:y&120218;zháiщx&119992;o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她语带叹息,黎蓄耳尖却陡地涨红,那点气愤像是被抽散的雾气,整个人瞬间安顺下来,撑在她腰侧的双臂小心翼翼地环住她腰身,发烫的脸颊贴住她侧脸。
“我没有不愿意,”他轻声反驳,“若我不愿,又怎会一听说你去了梳芜院便急急赶去,又怎会故意砸了花盆打断你们……”
他顿了顿,唇贴在他吮出的红痕上闷声道,“我若是没有过去,你是不是就要和他……”
她出来时的模样他看得分明,衣衫虽然齐整可下摆却明显皱着,眼尾拖出的晕红与那夜他所见并无不同。
他很难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也不知道自己的慌张与恼怒究竟是为她还是为黎蕴。他只知道,他不想继续将她留在那里,不是像之前发疯搅黄那些垂涎于黎蕴美貌的恩客,恨不得将那些人通通撕碎扔得远远的,而是想将她从黎蕴身边带走……捆在他身边。
但他知道,那一刻他是嫉妒黎蕴的。
虽然是双生子,但黎蕴从来处处强他一头。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比起时常生病的自己更能快速习得那些招式功法;沉稳周到的性格也让他对人对事都彬彬有礼、进退有度,比起他这个调皮捣蛋让人头疼的弟弟更加叫人信服青睐。
自他记事起他便知道,黎家的未来寄托在黎蕴身上。明明是一母同胞,周围人的区别对待和评价怎么可能不在他心里留下印痕。
他当然嫉妒黎蕴,但那些嫉妒越不过黎蕴待他的好。是以被人送进欢场后,他就像是一头随时会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挡在了黎蕴身前,不仅因为他此前数年对他的爱护关怀,更因为他知道,黎蕴肩上还担负着黎家的未来。
所以那一碗碗苦药,那一次次毒打,那一桶桶冷水,那一夜夜禁闭,再苦再痛再冷再黑再难熬,他也全咬牙捱过来了。
可现在,久违的嫉妒又冒出芽来,甚至比过去的每一次都要更加强烈地提醒着他,他不愿意在与覃与有关的事上让步一丝一毫,哪怕是,黎蕴。
更何况,若她只是要个排解,黎蕴本就没有必要搅进来,她有他……足以。
“可是阿蓄,”她的掌心按在他后颈,说出的话却叫他浑身一僵,“你过去究竟是真的因为我,还是不想叫我玷污了你兄长的清白呢?”
“覃与,我……”他有些慌张地抬起头来,对上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时却突然噎住了。
他抿住唇,本就红着的眼圈又慢慢湿了。
覃与定定看着他,半晌无奈地发出一声轻叹,按着他后颈将人重新抱住:“阿蓄,虽说是交易,但我对你的怜惜并不曾作伪,至少在我这里,你已经不需要和过去一样逞强了。”
他的心怦怦跳,撞得胸膛生疼,眼眶里的酸涩越发强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脆弱,明明面对的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少女,他却总是忍不住从她身上找寄托找安慰,像是一只扑腾着翅膀飞了太久太久、早已疲惫不堪的鸟终于等到可供栖息的树,于是不受控制地想要落下去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他发誓他只是短短地休息一下,等到他恢复了一点力气,他就会重整旗鼓、拼尽全力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黎蓄最终还是没有被她几句软话套出真心,不过这也在覃与的意料之中,至少这次他的身体远比第一回要诚实得多,即便没有用香,他的坚挺程度也丝毫不逊色。
覃与被他越发娴熟的顶弄激出一身热汗,在他自身后紧紧抱住她交代出来时,也只是濡湿的眼睫跟着颤了颤。
体内起伏的情潮随着夹吸的甬道吮尽茎身最后一滴精液终于像是餍足的兽,心满意足地趴伏着睡下。
黎蓄炽热的胸膛紧贴着她后背,泛着热气的汗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来自于谁,落在耳后的鼻息在他剧烈心跳恢复正常后也变得平缓温柔。
他吻着她耳廓,情欲尚未褪尽的声音有些沙哑:“覃与,往后不必对我用药了。”
覃与闭眼,阖去眼底最后一丝冰冷:“好。”
黎蓄自然还是跟着前来接人的秀清回了理荒院,只这次还取代迟迟未见人影的盈馨在浴房给覃与不甚熟练地做了回清理,离开前还不忘在覃与面颊落下个吻,羞涩温柔像极了爱甚的情人。
房中一片寂静,床上原本已经闭眼睡下的覃与却缓缓坐起身来:“七殿下扣了辞疚还不够,如今连我仅有的贴身婢女也扣走,莫非是准备自请为奴来服侍我了?”
房顶传来一声轻笑,随着瓦片上刻意落重的脚步声远去,窗户被推开,一身夜行衣打扮的少年轻盈翻进屋来,冲着已经站到床前的覃与扬起个灿烂笑容,眼尾微翘的狐狸眼下一颗殷红泪痣都因为这张容色逼人的脸显得冶艳惑人至极。
“若能贴身服侍小姐,为奴又有何不可?”
貌似还没写过妖孽款的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