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杏花别苑的路上,盛煜安深深叹了一口气:“月儿,我……”因为这些烦心事,他心里总是有些过不去。
然而对于江弦月来说,这些虽然糟心,却还是能够有解决的办法。
“你不用觉得愧疚,这些人虽然姓盛,可是却并不是什么好亲戚。”
“我也听秋月说过,当初在京都,他们没少跟着沾你和爹军功的光。”
“现在来这儿这般招摇,也是想为了给自己立威罢了。”
“我们啊,别为这种人费心费神,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自真心说出。
只要那两家人能够好好儿地待在寒州也就罢了,可是如果胆敢生事儿,也就别怪她不给颜面了。
见她说话如此在理,盛煜安这才安心下来。
原本想着不让她来操心这些糟心事,不想还是……
两人正一边说着,便到了家门口,却不想看见有几人在杏花别苑前徘徊。
江弦月定睛一看,只觉得其中几人有些眼熟,不正是昨日的那些亲戚吗?
两人对视一眼,疑惑走上前。
“盛开,你们做什么呢?”盛煜安眉头微皱,问向了其中一男子。
男子约摸二十出头的样子,看见两人后便赶紧带着其余人向两人作了一揖。
“堂弟,弟妹。”
说话的人名为盛开,同样是盛家的亲戚,只不过已经出了三服,算不上有多亲。
按照叫法,他也要唤盛煜安一声堂弟。
带着一家子人和两人招呼过后,这才说明了来意。
“堂弟,昨日不请自来,确实是我们的不是。”
“我也看出来了,你们应该有所顾虑。所以,我准备带着我这一家子离开寒州。”
“只不过听说你们二人刚刚成婚不久,所以……我娘子连夜绣了几张鸳鸯手帕,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说罢,他便示意一旁的妇人将东西拿出来。
手帕被妇人好好包裹着,看得出来她十分重视。
金柔上前,朝江弦月微微一笑:“弟妹,昨日实是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们如今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只能以此来表示一下心意。”
看着摊在自己面前的几张手帕,江弦月不由得一愣,帕子上的鸳鸯绣得栩栩如生,仿佛活过来一般。
在她还看的入神的时候,一旁的盛煜安开口:“你们真的打算离开?”
对面男子点点头:“堂弟,我深知你现在所得都是不易。从前,在京都的时候,我们也已经跟着你沾了不少光。”
“往后的日子,我们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今日一别,不知此生还能否再见,珍重。”
说罢,他便看向身边几人,带着他们一同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江弦月突然开口:“这几个亲戚,倒是比盛闫那几人要好的多。”
从谈吐待人,都是令人觉得十分舒心。
而且,盛开的一句话让她听进了心里:日子,是要靠自己才行。
见他们逐渐消失在巷口,盛煜安这才道:“盛开,是个好人。如果没有被牵连,他现在应该还在好好教书育人。”
“教书育人?”江弦月回头,略微惊讶,“你的意思是说,他之前是个教书先生?”
身旁的人点点头:“是啊,那个学堂还是他自己出钱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