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昏迷的女子终于醒了过来。
只不过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陌生,她只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是一位极美丽的姑娘救了她。
只是……人呢?
她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也现自己身上的伤被包扎好了。
身体和之前相比,已然是好了不少。
拖着病体,她推开了房门,正好看见江弦月端着一碗药准备进来。
而眼前的人,正是她晕过去看见的那位女子。
“你醒啦?”
江弦月微微一笑,随即扶着她往里走去:“现在伤还没有好,就不要到处走动了,还是好好养着吧。”
将女子扶到床上之后,江弦月端过药递给她:“喏,喝了吧,对你有好处的。”
她估摸着时间,也该是这时候醒来,正好药也已经煎好了。
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女子一瞬间的呆愣,不知在想什么。
江弦月见此笑笑:“放心吧,不会有毒的,要是我会给你下毒,就不会救你了。”
女子闻言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
说罢,便将手中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药很苦,可是和她的经历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了。
见她喝完了药,江弦月这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何一个女儿家,却身负刀伤?”
女子垂眸,眼中掠过一丝恨意。
不过片刻,她又抬头看向江弦月,眼中满是感激之色:“我叫赵玉容,是赣州赵家的女儿。”
“一个月前,远在乾州的外祖父七十大寿,我前往祝贺。几日前,才从乾州返回赣州。”
“只是没想到,家仆和丫鬟陷害,欲要杀了我。他们给了我一刀之后,我便拼命逃亡。”
“不想掉落山崖……”
那家仆和丫鬟以为她就此丧命,也就没有继续寻找。
却不想她福大命大,挂在了山崖下的一棵树上。
之后意识混沌,无意间到了西市的后山。
听了赵玉容的话,江弦月气的直接拍桌而起:“简直是胆大妄为,如此草菅人命,他们就不怕你父亲向他们要人吗?”
父亲?听到这个词,赵玉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
“他眼里只有我那个庶弟,又何曾有过我的位置?”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赵玉容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向江弦月一一道出。
她对江弦月极有好感,觉得她是一个可以交心的女子。
而且就凭救了她这一点,也值得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
原来,远在乾州的外祖家是乾州的大户,以经营生意为生。
而她的父亲赵兴,便是娶了她的母亲才也做起了生意。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靠着外祖家的扶持,才逐渐成为了赣州的富户,名响一带。
只可惜,她母亲操劳过度,得了顽疾,久病缠身。
原本和母亲一向恩爱的父亲,却在这时娶了妾室。
妾室不久后产下男婴,便更是不把她们母女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