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妮,你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向安阳摆摆手。
“你到底怎么了?我好害怕,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
福妮抬头看了看周围,现不远处有一棵野生的桃树。
深秋时节,桃树已经褪去了春日的繁华与夏日的茂盛,展现出一年中别样的风情。
树干苍老而坚实,枝条曲折向上,虽然没有了绿叶的遮掩,却依然显得遒劲有力。
叶片已经大部分脱落,只剩下零星的几片黄叶在秋风中摇曳,它们依依不舍地依附在枝头,点缀着桃树的萧瑟。
落叶铺满了树下的土地,金黄一片。
“快,快把那些树上的叶子摘给我。”
福妮一把抢过安阳手里的几片桃叶,赶快把它们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还是不可,那你赶快把树下的落叶也给我一些。”
福妮整整吃了一大把落叶,脸上的气色慢慢有点提升,精神头也好了一点。
“安阳,谢谢你。”
“夫妻之间干嘛这么客气呢?”
“是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不敢去做,其实不是我救了他们,是你救了他们。”
“行善做好事,就是多积阴德,多积点福德,挺好的。我心里很舒坦,就是担心你现在的状况。”
“我没什么大碍了,但身体恢复正常得需三个月的时间才可以。”
她又让安阳多捡点桃叶撕碎了,放在水杯里,福妮一路上不停的喝水。
临近家门时,她剪了自己头上的一缕头,再把自己右手拇指上的血滴在头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火焰轻轻舔舐着丝,瞬间,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
头在高温下迅蜷缩,火星四溅,如同破碎的星光,短暂而耀眼,最终化为灰烬。
“一切都结束了。”福妮在安阳的搀扶下走进屋子。
来到师父生前的房间,把门关上后,她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继而放声大哭。
“福妮,你怎么了?”
“不要进来,我只是想跟师父说说话,没什么事儿。”
“一天了,你饿了吧?你想吃点什么?”
“我只想喝点小米粥。”
福妮趴在师父的床上,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这是师父去世快两年中,自己违背师父遗愿,擅用自己的功力去救人。
她不知自己到底能损多少阳寿?
“师父,若你在世,遇到这种事,你也会去做的,更况且,救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既损阳寿,我也觉得值。”
那司机把自己路上的奇遇,告诉自己身边朋友时,他们都讥笑反讽他一定上当受骗了。
“可她并没有骗我什么,我也没损失什么呀。”司机受到嘲讽后,也百口莫辩。
“那女的一定是脑子有问题,你还配合她演戏,真是愚蠢至极。”
“那女的好像脑子没什么问题,但当时她的举动的确让人难以理解。”
司机想起自己当时的身体反应,觉得不可思议,又有些恐惧。
“我仿佛做了一个噩梦一样,现在回想起来,那女的真实存在吗?”
司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人中,觉得还有点痛。
“可这件事真的存在,那女难道真能救人?”
司机是一个平常人,当然参不透里面的事情,也理解不了福妮的行为,他甚至认为这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但他还是遵从了福妮的叮嘱,三日内没有洗车。
平时不出车时,把车放在有太阳照射的地方。
晚上让车远离大树,放在空旷处有路灯的地方。
司机这样做,才觉得自己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