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招了招手。
墨画便走到庄先生面前。
庄先生沉默片刻,问道:
“你……是不是想问什么?”
墨画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庄先生目光温和,似乎看穿了墨画的心思,轻声道:
“想问什么就问吧。”
墨画知道瞒不过庄先生,也就不再隐瞒,小声问道:
“师父,您教师兄师姐的,究竟是什么啊?”
“想知道么?”
“嗯。”墨画点头。
他的确心中很好奇。
庄先生目光寻味,不答反问道:
“你……之前为何不问我呢?”
墨画坦诚道:“师父深谋远虑,做事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能说的,您肯定会告诉我,您不说,显然是我不知道才好……”
庄先生微怔,随后心生暖意,像是春日浸着阳光的溪水,缓缓流过心头。
庄先生的目光温润,柔声问墨画道:
“你不觉得,我偏心你师兄师姐么?”
墨画摇头,“师父待我已经很好很好了!”
该教的,能教的,甚至一些超纲的,不该教的,不能教的,都教给自己了。
平日,自己问的问题最多。
师父也都不厌其烦,答得最细致。
平日里,师兄师姐对师父,更多的是敬畏。
而师父待自己,更多的是亲近。
这么说起来,墨画感觉师父还是对自己更偏心一点。
墨画看着庄先生,目光澄澈,一尘不染,带着琥珀般晶莹的依赖和信任。
庄先生目光微润,心中滋味难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郑重道:
“墨画,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墨画心中一凛,认真地点了点头。
庄先生以手掐诀,轻轻一拂。
四周没有任何变化。
但墨画隐隐觉得,这屋舍之内,数尺之地,似乎被隔绝了。
既隔绝了音声,也隔绝了因果。
庄先生肃然道:
“诡道人……”
墨画神色一变,瞳孔一缩。
周围什么也没发生。
墨画松了口气。
庄先生知道墨画明白了,便接着道:
“我跟你说过,我们这一脉,有个门派。”
“诡道人,子曦和子胜的娘亲,还有我,同出一门,是同门的师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