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是好的,但证据还要再找找,我会让人多盯着钱家,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异常。”
“嗯。”墨画点了点头。
回家的路上,墨画问墨山:
“爹,你觉得像是钱家么?”
墨山点了点头,“很像。”
“可是,好像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墨画有些垂头丧气。
墨山沉吟道:“纸包不住火,世间也没有不透风的墙,钱家如果真的与黑山寨有关,迟早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他又摸了摸墨画的头,温声道:
“有些事情,一时想不明白也无所谓,只要多留心,总归会有弄明白的一天。”
墨画心情好了些,默默点了点头。
之后的几天,墨画修炼和画阵法之余,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但都没什么进展。
他也不气馁,心中记着父亲的话,只要多留心,总归会发现线索。
这日张澜又来找墨画,开口便道:
“你最近小心些。”
墨画一愣,“为什么?”
“有人可能要找你麻烦。”
墨画皱眉,“钱家?”
莫非是他怀疑钱家的事,被钱家知道了,所以钱家要对付他了?
“不算是钱家……也算是钱家吧……”
张澜说得含含糊糊。
墨画狐疑地看着他,“张叔叔,你喝醉了么,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胡说什么,我还没喝呢!”
张澜瞥了墨画一眼,咕嘟咕嘟喝完一大碗酒,而后才开口道:“是钱兴。”
“钱兴?”
墨画有些意外,他好久没听到钱兴的动静了。
“钱兴不是疯了么?”
“只是疯一时,又不会疯一辈子。”张澜道,“而且毕竟是嫡子,钱家一直在找人治他,过了这么久,总算是治好了。”
墨画托着小下巴,寻思道:“他应该不至于,还来找我麻烦吧?”
张澜似笑非笑看了墨画一眼,“你说呢?”
墨画蹙起了眉头。
好像……还真不好说。
钱兴仗势欺人惯了,性子也是睚眦必报,说不定还真的不会放过自己。
这种纨绔,一般只有脾气,没有脑子的。
墨画想了一下,眼睛微亮,小声道:“万一,我要是把他弄死……”
张澜咳嗽了一声,神色复杂道:“我可是道廷司的典司,你跟我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是说万一。”
“万一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