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便只有“败北”这一条路。
巨大的压力,便如大山一般压了下来。
四大宗的天骄,被逼得不得不全力以赴,殊死一搏,没有丝毫退路。
不只是乾道宗的沈君才。
天剑宗的萧逸,龙鼎宗的敖立,万霄宗的端木雪……
这些四大宗内,出类拔萃的顶尖阵道天才,此时都仿佛置身于巨大的阴影之下,心神紧张,脸色都有些白。
在墨画无形中散出来的,这股庞大而诡异的压力下,四宗的天才,甚至无暇细想,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神识,所有的心思,全部投入到阵法之中。
这是天才间的交锋,稍有不慎,就会出局。
但这其实,又是一个怪物,对其他天才的“压迫”。
……
四大宗的长老,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
形势急转直下,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十九纹的阵法,才考了两副,如今场上剩下的,就只有四大宗的天骄,还有那个太虚门的妖孽了……
而形势似乎,越来越不利了……
此时道场外的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太虚门的弟子,心情既是激动,又是紧张。
他们此时才意识到,原来他们的小师兄,竟然真的是能跟四大宗最顶尖的阵法天骄,一较高下的存在。
而他,才筑基中期。
与此同时,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浮现在了众人脑海中。
小师兄他……不会还能赢吧
再赢下去,岂不就是……
论阵第一,阵道魁
太虚门自分立之初,到现在为止,可没有任何一名弟子,得到过阵道第一的殊荣。
所有太虚弟子,心跳都漏了一拍,呼吸都放缓了。
慕容彩云,更是紧紧咬着嘴唇,手指攥得白。
荀子悠和荀子贤长老,都坐直了身子,其他长老,更是死死盯着大道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别说太虚门的普通弟子了,便是这些数百岁的太虚长老,此时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
道场中的十九纹考核,还在继续。
命题的阵法,各式各样,既有杀阵,也有困阵,有防阵,也有阵理艰深的难阵。
四大宗的天骄,还有坐在角落的墨画,都在默默画阵法。
但四大宗的天骄,有苦难言。
场外的修士,根本不知道,坐在场下,亲自跟墨画这个“怪物”,同台比试阵法,到底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如溺水一般,令人窒息。
原本可以舍弃的阵法,不能再舍了,原本可以保留的容错,也不会再有了。
无论什么阵法,杀阵也好,困阵也罢,熟悉的也好,不熟的也罢,都要尽全力去画。
而且,不能错……
而墨画却宛如巨浪中的暗礁,岿然不动,稳得可怕。
他之前便在荀老先生的指点下,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模拟过几次“阵法大考”。
因为事先有准备,他从一开始,便抓紧大比间隙一点一滴的时间,恢复消耗的神识。
所以即便考到现在,他的神识还很充裕。
十九纹的阵法,他画着本就是游刃有余。
这些时日来,荀老先生亲自指点,为他打下了无比坚实的阵道基础。
他也夜以继日,不断练习,将这个基础打磨得坚不可破。
这是常人几乎难以想象的深厚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