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诀语气微扬,望着她的眼神又深又沉,楚婕怜喉骨一紧。
“澜儿今日来了,明日我可以去跟方太医做事,太高兴了,就小酌了两杯。”
见她这副心虚的样子,慕承诀没打算放过她,方才那一巴掌,怎么着也不能吃了这个亏,于是故意凑近些,眼神比刚才更暗。
“真的就两杯?”
被突然放大的五官惊的想要后退,却不料,抱着她的人仿佛早就料到一般,翻了个身,便将人压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呼吸交融,楚婕怜耳中的声音仿佛被放大了,能清晰的听到自己与对方的心跳声,铿锵而同步。
而男人的目光,渐渐的似是在幽深的寂静之夜中,点燃起了一簇火苗,越来越旺,几乎烫的她全身都热了起来。
“妾身想了想,好像是三四杯。”
她咬紧唇,努力让心跳不那么快,慕承诀见她这副样子,不禁笑出声。
“喝酒的时候,胆子倒是不小,这会怎么说话跟猫叫一般?”
“那爷在我梦里还是只大硕鼠呢。”
她小声嘀咕了句,刚说完,就见到慕承诀挑高眉。
“什么?你再说一遍,方才我没听清。”
“爷,妾身什么也没说,爷听错了。”
楚婕怜别过头,不敢看向慕承诀,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再说他是只硕鼠的话了。
慕承诀哪里是没听到,合着原来方才那巴掌,是把他当成硕鼠打了。
头一低,便咬上了楚婕怜侧头露出来的纤白玉颈,疼的她不禁倒抽了口气。
“爷,你怎么咬人?”
她气呼呼开口,慕承诀松开唇,看着那颈上浅浅的牙印,笑言道。
“方才不是你说我是硕鼠吗?硕鼠当然会咬人。”
楚婕怜气急,“爷,你不是说没听见吗?”
看着她这恼羞成怒的样子,慕承诀笑意更深,根本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低头便俯了上去。
夜色微凉,窗外树影绰绰,屋里淡淡的桂花酒香缠裹住一对有情人。
几乎闹腾到了快天明的时候,屋里的动静才算彻底安静下来。
楚婕怜困倦无力的匍在慕承诀的胸膛之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消耗殆尽了。
许是搅了崔府的设宴,慕承诀兴致满满,比以往更是卖力,这会也感觉到有些倦意涌来。
两人相拥而眠,直到崔婆婆在外面叫醒,楚婕怜才骤然睁开眼睛,有些埋怨的看着仍抱着她的大硕鼠。
“爷,都怨你,今日我还要去师傅那里呢。”
她一边从他身上起来,一边拿过一旁的衣裳穿好,慕承诀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是掩都掩不住。
同她在一起这么久,倒是第一次见着她这般急切的模样。
“方太医那边,卫青已去说了声,你慢慢的,不急。”
听到他这句话,楚婕怜手一顿,回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今日是我跟着师傅学艺第一日,便去晚了,师傅定是会生气的。”
“你给方太医找出了药方和猢猴,他可高兴着呢,自然是不会怪你的,待会我同你一道过去。”
说着话,慕承诀也从床上起身,穿上衣服后,楚婕怜便唤来崔婆婆将水送了进来。
“爷也要同我一起去?”
楚婕怜拧了个帕子递过去,慕承诀接过点点头,“连续审了两日,那顾沅白终于将纳兰冀招了出来。
但据他所说,制药虽是打着他的名义,但制药的药师和药材,都是纳兰冀那边一手操办的,毕竟这是当初他们约好的。”
“这么说,这纳兰冀对顾沅白,也没有完全信任,那可知道这些药都放在了哪里?”
“每次需要的药材,会有纳兰冀专门送来,直接交给药师,顾沅白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至于炼丹的地方,他虽是去过,但那里有人严加看管,即便是他,也进不去炼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