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密室之中。
纳兰冀听着手下的禀告,手用力拍在了案几上,只听得一声脆响,那案几便应声而碎。
“竟是失手了,我当真是小看了这个太子,那些死士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那些死士只会听命行事,绝不会出卖主子的。”
手下声音透着颤意,目光瞥向纳兰冀腰间,那里隐隐有血丝渗了出来。
“主子,您的伤口又流血了,属下马上去给您将鬼医叫进来。”
“无妨,不过是小伤,那慕承诀竟会在中我一掌后,还能伤我一剑,此人的武功竟不在我之下,是我大意了。”
想到昨夜之事,纳兰冀心中郁气难平,顾沅白失踪之后,他便开始暗中部署。
昨晚便是想声东击西,将太子拿下,彻底坐实太子失踪之事,可却没想到,竟是被人坏了好事。
如今城中四处在搜查他的下落,他藏在暗室之中,却根本没办法再对太子下第二次手。
“侯府那边的事情如何了?”
“回爷,赵生怕是被抓了。”
随着手下话音落下,纳兰冀猛地看向他,“你说什么?赵生被抓了?何时的事情?”
“昨日,那赵生与侯府那个相好的在戏苑见面之后,就失踪了,当时小的没在意,今日让人去找他,才发现他和那个柳氏都不在了。”
“那侯府没有任何动静吗?”
手下摇摇头,“这柳氏一贯喜欢出去,府中倒是没有人过问她的下落,而如今侯府执掌之人又是她的女儿,她一夜未归,自然就更不会传扬出去了。”
“好啊,真好了,这个慕承诀,我当真是小看他了。”
纳兰冀眯了眯眼睛,语气透着阴沉,突然,他看向手下。
“侯府那个楚姑娘呢?你马上去把她抓过来。”
“楚姑娘?主子要抓她做甚?”
听到手下这话,纳兰冀差点没一脚踹过去,“如今禹州的事情,既已经满盘皆输,那夏都之事,就万万不能有失。
这楚姑娘能将销魂脂做出来,虽说里面有样药材不对,但如今我仔细想了想,或许她是故意的。”
“主子的意思是,这楚姑娘早就知道您的身份了?”
“呵,若真是如此,那就说明她同那慕承诀关系匪浅,绝不是侯府妾奴那么简单,你马上去将她带来。”
“是,属下这就去。”
手下离开暗室,纳兰冀从腰间掏出曾给楚婕怜的那枚玉佩,目光落在上面的图案上,突然间将玉佩攥紧。
“难怪了,呵呵,没想到,我竟是被一个女人给蒙骗了,楚婕怜,你当真是厉害啊。”
……
“阿嚏。”
马车正在行驶,楚婕怜不禁打了个喷嚏,慕承诀见状,随后将她揽在怀中。
“怎么了?可是昨晚着凉了?”
“无事,爷怎么样了?伤处还疼吗?”
她连忙从他怀中离开,慕承诀摇摇头,“方太医给我服用了固保丹,这点路程,于我无恙。”
“那就好,快到草舍了,妾身可能这几日都在待在这里,爷要多当心自己个的身子,切莫劳心。”
“你这几日不回去了?”
慕承诀眉心皱起,“就算是要制作解药,也要休息,难不成真当自己个是铁人了?”
“从草舍到私苑,一来一回得近两个时辰,妾身想着,多些时辰研制解药,爷不必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成,既是如此,那我同你一道住在草舍,正好我的伤也需要方太医日日临诊,省的他来回奔波了。”
“可是草舍简陋,爷的伤怎么能住在那里。”
楚婕怜急了,慕承诀看向她,“你能住得,那我便也能住得。
卫青,待会在草舍后,你回私苑将东西收拾好拿过来,我同婕怜一道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