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镇北王吗?”
安静了好一会,裴衍终于开口,乘风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慕承诀。
此事事关重大,他现在的身份是太子侍卫,如果说幻药之事,背后谋划的人是镇北王,那太子也需要知道,小心提防。
“如今只是我们的推测,过几日镇北王会来禹州,届时我会再找机会试探他。”
“他来禹州?为何?”
裴衍不解,毕竟镇北王自打被封之后,就一直留在边境,怎么会好好的来禹州,而且又是这么巧合的时间。
“来看我父亲。”
听到慕承诀的话,裴衍皱了皱眉,突然想到镇北王当初被生擒后又逃出来,好像救他的人,就是慕承诀的外祖镇远侯。
此番来探望定安侯,或许是听到他久病卧榻,因着故人恩情,来探视一番,毕竟林家当年获罪流放,林家只有慕承诀这个外孙了。
定安侯是慕承诀的父亲,这镇北王来探视,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裴衍点点头,“那你可得多加小心,若是这夏傲真是幕后之人,他这番筹谋,一旦被发现你已知晓,你只怕会很危险。
且不说这夏傲武功超群,他旗下的镇北军也是以一顶十的悍将,西疆民风彪悍,这镇北军在那里,西疆数十年也不敢妄动,足见其的实力。”
裴衍关切的话,让慕承诀眸色闪烁了下,“此事我会斟酌,乘风,此事你现在切莫透露出去,待我查清了,再同太子殿下禀告。”
慕承诀望向乘风,虽说如今镇北王嫌疑很大,但没有确凿证据前,到底夏傲是太子的亲伯伯,还需要小心才是。
“好,太子那边,我只会向他禀告傀宝与纳兰冀逃脱之事。”
乘风也知此事事关重大,尤其是听到与镇北王有关后,就更加担忧,不自觉的目光便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楚家因着朝堂之上弹劾崔远山而获罪,父母被流寇杀死,如今他实在是不想妹妹弟弟再卷入朝堂之争当中。
可是他如今的身份,又不能让妹妹知道,否则以她的性子,只怕会更加不好收场。
想到这里,他低眸不语,而这时,慕承诀的声音再次传来。
“裴衍,这纳兰冀仓皇逃离,必然会前往边境,或去鬼窟,你带人在沿途追赶,他若去鬼窟,必定要经过宁远镇,可在那里提前设下埋伏。”
“好,我这就去。”
裴衍站起身,乘见见状,也跟着站起来,“那我也先回去同太子禀告,看太子有无别的吩咐。”
“嗯,那你们就先去吧,有什么随时联络。”
待裴衍和乘风二人离开后,楚婕怜也跟着起身,手拿上那桌上的匣子。
“你想做甚?”
慕承诀见状拦下她,却见她眼睛眨动了两下,“既是有了这傀宝,那便可以马上研究解药了,我拿去密室。”
听到她的话,慕承诀皱眉,将匣子伸手拿过来放下,“不许去,你看看你满脸疲惫,再熬下去,这药恐怕就做不出来了。”
“没事,爷,我身子好的很。”
楚婕怜忧心解药,有些着急,但慕承诀却是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拉着她便向屋子走去。
“哎,爷,你这是要做甚?”
楚婕怜扭动不开,被他拉进屋里,门一关,人就被抵在了门后。
男人的呼吸夹杂着霸道,眉眼也凌锐异常,吓的她顿时动也不敢再动。
“睡两个时辰,否则今日你就别想出这间屋子。”
望着她眼睑处的淡淡青痕,慕承诀眸底染上几分愠色,明明都已经告诫过她,不能苦熬,她竟是昨晚一夜都没出密室。
今日她竟是还不想休息,真当自己个的身子是铁打的吗?
“可是师傅还在忙。”
楚婕怜怯怯而出,有些不忍方太医几十岁了,还在为解药忧心。
“你休息两个时辰,若是你和他都累倒了,解药之事就没人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