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落,落日的余晖带着些许的热意扑撒在地面,天空远远泛起粉红色的霞光。
玫瑰庄园最外层。
[主人,我们一定要这么偷偷摸摸吗?]
男人张望的身体一顿,好气地怒骂道:“你会不会说话,我们哪里偷偷摸摸的?”
绿荆棘汗颜,自家主人穿着一身黑不说,拿着个望远镜一个劲往人家家里看,谁看了不说一句图谋不轨。
“我现在这样都是为了谁!”
裴堰抄起望远镜直接敲在自家精神体的脑门上,一想到数日前的屈辱。
脸上的黑框眼镜突然掉落,露出两个又黑又大的眼窝子,配上惨白的脸色,整个人被吸透了精气神。
他可是接连数日都睡不着,眼皮耷拉的都能在上面放不知道多少东西。
绿荆棘隐忍不,只要这茬子没过去,它就只能一直受罪。
贪心一下子,后悔一辈子。
裴堰带着精神体站在最高的那棵树上,“我怎么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绿荆棘在心底吐槽,谁家好人会在下午两三点天最热的时候出来溜达,这不是大傻子是什么。
这不现在就有一个大傻子闲着没事干躲在树上受罪。
裴堰靠在绿荆棘的耳边,“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要不要再多说两句啊!”
绿荆棘两眼一黑就是干,天气太热脑袋中暑,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斯米马赛,主人酱~
[不是说好七天后才来,现在不是还差一天才到约定时间吗?]
裴堰带上墨镜:“你懂什么?我什么时候遵守过时间,提前告诉她们显得我多有格调。”
这期间日日夜夜废寝忘食加骂骂咧咧查找幕后主使的心酸苦楚是一点不说啊。
墨镜一戴,黑夹克一穿,谁不叫你一声大哥。
不过现在。
[大哥,咱们这么蹲着也不是办法。回头人没见着一个,我这棵草先枯了。]
“能不能忍忍坚持一下,一点小事都坚持不住怎么能做成大事。”裴堰的话说的义正言辞。
“咕咕咕——”
绿荆棘一精神,不是我的肚子叫。
裴堰没好气地看了它一眼,“先收工,我饿了。”
[太好啦!]
绿荆棘瞬间雀跃,早点收工省得受累,而它家主人属于没事找事自讨苦吃。
裴堰阴测测:“这么会押韵,跟着我当个小弟也太委屈。不如早点改行,另谋高就。”
绿荆棘:其实说唱也曾经是我的梦想!
[不委屈,一点儿都不委屈]
当个rer还是太辛苦,当主人的狗腿就不一样了。
只要懂得察言观色,做好顺毛工作就行。迟早有一天谋反,翻身当主人。
虞岁岁这一次睡到太阳落山才悠悠转醒,脑袋也有些晕,“花花现在几点啦。”
没有感情的机器音响起:现在是联邦时间下午五点整。
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刚睡醒的小幼崽抱着毯子慌张地爬起。
房间的门锁着,窗帘也被严丝合缝的拉上,整个房间都是黑黢黢的。
虞岁岁打开床头灯,扫视一圈,“粑粑和花花怎么都不在?”
小幼崽熟练的翻身下床,第一时间去观察前几天捡到的白蛋,原先有些暗淡的外壳竟然白了许多。
虞岁岁亲昵地抱着蛋壳,小脸蛋贴在上面来回的蹭,“蛋蛋要快快长大。”
一丝透明的线从白蛋内部延伸出来,不经意间直接钻进虞岁岁的身体,完成某项任务的白蛋动弹了一下。
将白蛋抱在怀里的小幼崽感受到白蛋的喜悦,“你是在跟我打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