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呀就是整日贪杯,为了那几口猫尿带着真真姑娘追出三里地,不然能被他们找到机会?”
“好在他们没对真真姑娘做什么过分的事,不然你小子的罪过可就大了!”
温临这话,可谓是给足了蓝真真面子。
众人心里都清楚,温壶酒是为了给蓝真真到玉贞坊买胭脂才被金不换他们劫走,若是两人不去城里,说不准在罗浮河畔金不换那伙人还真没有下手的机会。
蓝真真心里也是清楚,温老爷子这是把过错一股脑都算在儿子身上,是在给自己找理。
她心中暖意洋洋,觉得温家人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通透体贴。
想着想着,蓝真真索性给自己慢慢斟上一杯酒站起身来冲温临深深一躬:
“温伯父,别人不清楚真真心里最是明了!您刚刚的话是在给我找脸面,这次酒壶(蓝真真从来都这么称呼温壶酒(*^▽^*))遭难,罪魁祸其实是我!”
“若不是我非要拉着他去玉贞坊买什么劳什子的胭脂,他也不会被歹人劫走,小钊儿也不会因此耗费功力独闯苏信大营去救他的叔叔!”
“这杯酒,是我蓝真真向伯父和温家诸位豪杰赔罪的!”
说完,蓝真真仰起秀颈把那杯酒喝了个精光。
温临略显浑浊的眼睛注视着蓝真真,口中慈爱地道:
“真真,伯父有你这样的准儿媳,实在是三生有幸呐!”
“温家人没有孬种,我温临也最喜欢硬骨头!等过些日子,我让酒儿准备准备,挑个良辰吉日,就把你们的事办了!”
“咱们早该是一家人了,听伯父一言,没有什么流言蜚语,更不用担心世家嫌隙!”
“要是这些东西阻碍了你们,我温临一把老骨头也能替你们清理干净!”
温临此话一出,在座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蓝真真闻言呆在那里,温临的话句句暖心、字字真情,蓝真真岂能不感动?
虽说蓝真真是苗疆五毒门下圣女,属于异族姑娘。
但她性格直率,为了与温壶酒长相厮守,又不影响双方家族,甘愿屈身在怡香苑中十几年。
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属不易!
温临作为诡道老前辈,素来不看重那些旧俗陈规。
但五毒门和温家素来不合,这是事实。蓝真真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也着实让温临刮目相看。
他早就对温壶酒说过,若是两人真心相爱,做父亲的完全支持温壶酒把蓝真真明媒正娶回温家。
这个家里从上到下,无论老幼尊卑都会真心对待蓝真真。
但温壶酒考虑到两家关系和世俗偏见,一直不肯。
这次温壶酒遭难,蓝真真恢复功力后第一时间便冲到温家向温临陈述实情。
同时她重操五毒门的功法,备下苗疆蛊毒准备独自一人闯入苏信大营,想救出温壶酒。
就冲此女这一腔真情,温临这个做长辈的也欣慰非常。
好在温彦钊及时赶回,没怎么费力就把温壶酒救了回来,不然温壶酒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蓝真真说不准真的会以死殉情。
“大家听我一言!爷爷的话在咱们温家,就是金科玉律!”
“刚刚爷爷说了,让小叔挑个日子,跟黛黛阿姨把喜事一办,要我说现在马上就定!”
“大家说,怎么样?”
温彦钊率先站起身来,挑了个头。温家众人自然响应,纷纷附和。
就这样,这一夜温家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酒至半酣,温临突然想起个事来,侧身对温彦钊低声道:
“钊儿,你还没跟爷爷说苏信军营后续的怎么料理?他们可是有四万大军,你在岭南时爷爷到时不惧。”
“若是你离开岭南,他们反扑过来咱们温家难保不受伤损……”
温彦钊嘴里塞了半个小青龙的虾尾,他几口吞下:
“哎呀,昨晚回来光顾着数落小叔的不是了,竟然把这事忘了跟爷爷讲!”
“苏信我已经给他下了惊蛰生苏丸,他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咱温家如何,他手下的兵马早晚也是咱们的!”
“对了爷爷,我从军营里带回来的金不换那一伙人,您就留着炼药吧,等小叔喜事办完,我还得回乾东,现在西南除了云州和几个犄角旮旯都已经被您的老亲家百里爷爷掌握,我们得巩固战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