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禄无影,张小瑜莫名反感。
以前在洛阳已经饶你一次,现在你竟然还死性不改,那就怨不得咱了。
“稚奴,这人刚刚好像挑拨你们兄弟之间感情,居心不良。”
“姐夫,他见不到明天的日出。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他都见不到今天的日落。”
看着李治说的波澜不惊,张小瑜莫名的有一丝陌生。
也许,自己眼中的小屁孩已经具备了帝王的狠辣手段。
正事聊完,也已经酒足饭饱,看到程处默他们几个已经坐不稳,还一个劲的吆喝着喝酒,张小瑜赶紧借故打人带着程处默他们几个离开。
这几个王八蛋刚刚可是口出狂言,可不能让他们酒后瞎嚷嚷。
至于同样口出狂言的李承乾和李泰,张牧一点也不担心。不为其他,只因为人家兄弟俩此时面不改色心不跳,明显没喝到位,此时人家正跟李治还有李世民聊的热火朝天。
第二天,张小瑜将离开的日子定在了元宵节过后,正月十六。
确定下日子后,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安排生意。
张小瑜则是出门前往赵国公府,当初在埃及自己亲口答应长孙冲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他妹妹过门。现在眼瞅着就要出,得把这事给办了。
到了赵国公府,长孙冲很是热情,亲自到门外迎接。
进了赵国公府,长孙无忌等候多时,众人分主客坐下,张小瑜开门见山带着歉意将意思说了。
“小瑜,梦儿和你的事,老夫确实很生气。可这也怨不得别人,自己闺女不争气,如之奈何?自古以来儿女终身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现在姑娘大了,跟你又不清不楚很多年,老夫早已经不管这事。这件事你自己去跟她说,如果她愿意跟你走,老夫也不要什么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你直接安排个轿子过来抬过门就成。不是老夫不要面子,实在是老夫的面子早已被你丢到猪圈里。”
一开始长孙无忌那是处处跟自己作对,自己也是对他恨之入骨。可现在听到长孙无忌这话,张牧又觉得自己办的确实不地道。
“舅舅,这件事确实是我办的不地道。不说了,我对不住你。我现在去找梦儿,只要她点头,我必风风光光娶她过门。离出还有些日子,办件喜事完全来得及。”
张小瑜话音刚落,长孙梦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老娘紧紧跟着。“不用了,我不会跟你走。”
“小梦,你这是?”
“跟你离开,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爹娘的面。当初我年少无知,跟你不清不楚这么多年,丢光了家族的脸,让赵国公府成了长安城大笑话。我已经对不住爹娘,断然不能让爹娘余下的人生再见不到唯一的女儿。你也别担心我会嫁给别人,我长孙梦不是不要脸之人,这辈子只有一个男人。你走吧,我会留在爹娘面前尽孝。”
“小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小瑜一边说一边起身拉住长孙梦。
“现如今你镇国王权势滔天,我赵国公府已经跌落谷底。你想过来强抢民女,谁也不敢拦。我也知道你不在乎什么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那一套,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我现在就跟你说一句,放过我,我活着。逼我,你只能得到我的死人。”长孙梦一边说一边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剪刀。
看到张小瑜放开手,长孙梦继续说道:
“除非你把我爹娘也带走,那我就跟你走。”
听到长孙梦这话,张小瑜大喜。“你等着,我定能说服他们。”
看到张小瑜转头,长孙无忌斩钉截铁。“小瑜,别浪费口舌,我们断然不可能跟你离开长安城。”
“舅舅,我知道,你现在是大唐国公爷,又身居要职,你断然不会离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陛下很快就要退位,让太子亲政。一朝天子一朝臣,舅舅你留下来未必就有一个好的结局。”
张小瑜说这话不是没有依据,历史上长孙无忌就是被李治拿下,死在流放途中。
“哈哈哈……………”听到张小瑜这话,长孙无忌放声大笑。“看来老夫是真的老了,现在竟然需要一个后生担心。”
“舅舅,我知道你是自负的人,可我说的……………”
张小瑜话没说完,长孙无忌直接打断。
“不要说了,老夫乃当朝国舅爷,又没有作奸犯科,如何能被打压?”
“舅舅,陛下退位后,就有新的国舅爷。到那时,你还能享受如今的信任?”
“新的国舅爷那也是老夫孙子的舅舅,况且老夫的妹妹尚在,谁敢动老夫?”
人家说的没错,长孙冲的媳妇王茹,那是太原王家嫡长女。现在的太子妃,李治的媳妇,那也是太原王家的嫡女,人家这也是亲戚。
“舅舅,你有现如今的信任,也不止是因为你是国舅爷,很大一部分那是因为你跟随陛下打天下。陛下退位后,新皇可不讲这些,他又自己的班子,还能像陛下这样信任你?”
“纵然不会如此信任老夫,也不至于打压老夫?再不济,老夫告老还乡,无论如何稚奴也不能对他亲舅舅痛下杀手。”
听到长孙无忌这话,张小瑜彻底放弃。
历史上李治之所以打压长孙无忌,那是在长孙无垢和李世民先后死去的大背景下生的事。
现在因为自己的出现,让历史生变动,不管是长孙无垢还是李世民都不会按照历史时间线离世,说不定人家长孙无忌也不会按照历史时间线被打压,那自己还坚持什么?!
虽然这么想,可看到娇滴滴的长孙梦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张小瑜还是决定再坚持一下。
“舅舅,昨日在太子婚礼上,我注意看了,你这个舅舅很不受待见。我被太子那么对待是因为我要离开,可是你呢?你被冷落程度仅次于我吧?你是老江湖,不可能看不出来。”
长孙无忌好像知道张小瑜会如此说,一脸不屑。
“稚奴还小,又是新婚燕尔,亲近老丈人家亲戚,情有可原。等他亲政就会明白老夫的重要性,到时候情况定能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