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爷像是不太理解他这个激动下的形容词,“一转身?”
“恩!”雪凛不敢和兔儿爷说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兔儿爷的反应倒是很淡然,“恩,等他出来。他从哪儿消失的,还会是从哪儿出来的,再等等。”
雪凛勉强镇定了一下,吐出来一口气,“扶灵让你来的吗?”
“恩,让我来护法,她说你已经快撑到极限了,在撑下去人就伤了。”兔儿爷拍拍雪凛的肩膀,“不用这么紧张。有爷在。”
兔儿爷来的急,神态都没幻化,一头黑发,赤红色的眼眸,明明是很有杀气的神态,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雪凛在一边不说话,兔儿爷扫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说“锁魄铃若是破体而出,那蚀骨美人香便会暴走,阿赐本人也会受到冲击,我本一开始做好看到一片狼藉的准备,却听房间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如果他不解开“十殿挽君枯芳华”爆体的就是他,如果他解开了,要命的就是你,现在……情况难讲。“
雪凛彻底僵在那,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阿赐会那么热,会和他说那些话,都那个样子了,硬是没扯开腰带,也没对他硬来,只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需求,就让自己出去……
雪凛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劣,他以为他在阿赐的身边是保护,但现在看,只不过就是惹得他看得见吃不着的吊着而已,那蚀骨美人香……
已然是充满了整个镜花水月。
沈一辞在水池里泡着,明明水是冰凉的,皮肤却还是烫的,整个人被煎熬的像是铁板上的板肉,煎熬的要死,皮肤表面像是爬满了蚂蚁,让他整个人不得不灭顶一样钻进了水里。
沈一辞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眸色发红,脑袋歪在湖边的砌墙之上,就听见一个声音恍恍惚惚的传来,“运转灵力,找到让你疯狂的源头,把那东西拽出来!”
沈一辞被这猛然之间出现的声音惊了一下,才缓缓到,“我还是觉得,你出来让我亵渎一下比较好。”
扛过去就好了
那声音明显是顿了一下,像是一个大哥哥一般叹口气,“玩闹!雪凛尚不在你身边,无人解你美人香,不运转灵力,稍后便会爆体而亡。”
听对方居然不生气,沈一辞反而是颇为清明的笑了,“你哪位啊?我在这里你都能找到我,不简单啊!”
对方沉默了一下,并没有说出自己身份,而是再一次说道,“运转灵力。”
沈一辞其实已经没有任何的神智去运转灵力了,稍微一个不注意,甚至还会前功尽弃,“你在小看我。以为我撑不过去吗?”
“咳咳!”浑身干烧的沈一辞硬是咳出来两口血,“我也不是不想,只是,我现在已经被耗的没有任何心力了。”
“你明明刚刚有机会。”那声音顿了顿,“为何不对雪凛出手?”
沈一辞在水里翻了个身,“他说他怕。而我也清楚我现在的死德行,一旦出手,便不会轻易能控制住,轻重缓急的,掌控不了。你再和我说说话吧,我觉得,我能撑过去。”
“他对你可不止这样。”那声音缓缓悠悠的叹口气,“你惯会以德报怨的。”
沈一辞听那语气倒是带了点埋怨,有点好笑,“听你语气,怎么这么不甘心啊?如果我刚刚真的下手了,那可是名正言顺的亵神。听上去,倒是挺让人兴奋的。”
那人突然笑了一下,“是,很有挑战,很让人兴奋。可我觉得,你失去了最佳亵神的机会。”
“我亵神你兴奋个什么劲儿?你到底是谁啊?”沈一辞懵里懵瞪的,觉得自己像是喝醉了一般,但还是和那个声音瞎扯。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莫名觉得他的声音像是空灵一般的温柔,让人如沐春风,有降噪效果。
“我是你自己。很久很久之前的沈一辞。”那声音微微一笑,“是锁魄铃的魂力波动,你才能听见我说话。”
阿赐顿时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太相信,“很久很久之前的沈一辞?有多久?”
“很久。久到我不知道有多久。”那声音空灵莹润,像是不想多说,“运转灵力,把锁魄铃拿出来,你灵根才能真的恢复,你才能修行,才能和命运去抢夺一二,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阿赐莫名就来了一股力量,直接在水里盘腿而坐,盘坐在虚空之中,用尽自己所有的气力,和那身体里的躁动拉扯。
很久很久之前的沈一辞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声音很小,念的很快,听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那声音却是让阿赐的脑海一阵清明,排除杂念,什么都不想了。
系在腰上的‘十殿挽君枯芳华’其中一颗宝石,若隐若现的透出来莹莹绕绕的光芒,于此同时,阿赐感觉自己的魂魄像是自由了一般,飘飘悠悠的从身体里出来。
锁魄铃带来的焦灼和热烈,瞬间消失,阿赐看着那沉浸在水中的自己,有点迷惑。
就感觉那腰带上的宝石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住进来了,那腰带不单纯的是个腰带了。
刚刚漂浮出去的魂魄,下一秒就被一阵强大的力量给吸了回去,湖里的阿赐猛然间睁开眼睛,就听那空灵的声音到,“阿赐,努力变强,群山之巅,我们还能再见。”
阿赐猛然间从水里冒出头来,那声音却是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锁魄铃真的在自己身体里?看着那颗发亮的宝石,沈一辞呆愣了半晌,他这才意识到,兔儿爷给的这个腰带,不是屏蔽味道这么简单的,这腰带,能提取锁魄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