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爷打开扇子,轻轻的扇了扇,“如果阿赐失身了,但不是他的错,你会责备他吗?”
雪凛心头一跳,若不是一辞说阿赐一直在洗衣服,他从阿赐跟着泰山府君走的时候,就一直觉得,他绿了。
毕竟泰山府君对阿赐的侵占性是真的很强,但他知道,这不是阿赐的错,“不会。”
兔儿爷点点头,“这不是青梧的错,孩子也没错,再说了,孩子是神魔,随我。”
雪凛被他逗笑,“那青梧会给你生小兔子吗?”
“不舍得啊,生孩子对青梧来说,是心理阴影。我要的是青梧开心,不是孩子,再说了,我们现在有孩子。小青淼就是我女儿,青梧现在元神也回来了,整个人都健康了不少,我已经没有什么奢求的了。
剩下的时光,只要她们娘俩开心,我就开心。行了,不说了,孩子一会儿醒了,八卦自己去查。“
阿赐一直睡到了中午,才缓缓的起身,他在梦里也是在洗衣服……
他洗衣服洗的都魔怔了。
隐隐约约还能想起来,昨天晚上雪凛的样子,他到底是怎么了?
听着书房里有动静,揉了揉那略酸的腰,阿赐敲了敲门,“雪凛?你在里面吗?”
“在!”雪凛连忙回答,从一堆书里抬起头,“哗啦”一堆书顿时掉在了地上。
阿赐推开门看见的就是雪凛在地上捡书的样子,昨天的破碎幡然不见。
看他心情好了点,阿赐也就放心了,上前也跟着捡书,却发现这些书,全都写的是泰山府君,“雪凛,你其实没必要在意他的,他实力强很正常,他是个老神了,我们还年轻,修炼什么的慢慢来就好,不用着急的。”
雪凛抬头看向阿赐,不知道是不是圆过房的关系,总觉得这样的阿赐很温柔,“恩,好。”
阿赐微微一笑,“没关系的。你不用太恐慌,修炼是个过程。”
雪凛抬起头,把阿赐抱在怀里,“这一个月,累不累?”
阿赐微微一笑,“累啊,两年多年的衣服,堆成一座山,谁洗都累。”
雪凛抓着阿赐的肩膀,震惊到,“两千年?!”
阿赐点点头,似是还带了点作昨夜的缱绻,整个人有点慵懒,“我第一次听见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我一开门,整个房间的衣服都崩出来了……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给他洗衣服比修炼有用。”
雪凛皱皱眉,“什么叫洗衣服比修炼有用?”
“洗衣服要用灵力啊。虽然我不太知道道理,但是确实是比修炼要快。”
雪凛疑惑的皱皱眉,既然如此,那他也就只当是因祸得福了。“除了洗衣服呢?他还让你干什么了?”
“做饭。他说他两千年没吃饭了。”
雪凛一滞,“他两千年不吃饭又饿不死!”
阿赐顿时就笑了,“我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这一个月,我就没完没了的洗衣服做饭,洗衣服做饭。衣服洗完,精魄也就拿到了,我就来找你了。”
“为何不让我一起洗?”雪凛其实还是有点介意,不管是苦还是甜,他无所谓豁出去什么,只是想陪着他一起经历罢了。
同甘共苦,可惜阿赐护他护的紧。
“我当然不舍得让你在那光牢里呆上一个月了。但我也没办法。泰山府君就是有些奇怪的坚持。”
雪凛心里是一点缝儿都没有了,“累了一个月了,咱们出去吃,我在酒楼定了位置,我们直接过去吃。”
“好。”阿赐本身就是不想做饭了,雪凛都没这么使唤过他做饭,联系不眠不休了一个月,现在只想歇着。
两人出发去酒楼,虽然两个人是在一起了,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会注意风化的,不远不近的保持着距离,一起吃饭喝酒,和正常的哥们没有什么区别。
兔儿爷正在街区的成衣店,给青梧买衣服,青梧的衣服尺寸,他记得清清楚楚,顺便还给孩子买了不少东西,往那乾坤袖里一放,拿着烟管走出来。
艳阳高照,明媚无比,如果不是那一身红衣之人就在一边碍眼的话……
很显然,彩旬是来找沈一辞的,但是他跟丢了。
红衣鲜艳,桃花泛滥,潋滟的走过去一个姑娘,媚眼飞一个。
“彩大人,别来无恙啊!”兔儿爷晃着烟管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眼。
上次听扶灵说,这家伙因为纠缠阿赐,被阿赐捅了三刀,现在看,阿赐下手还是挺仁慈的。
红衣少年转身看向兔儿爷,皮笑肉不笑,“呦,罕见啊,兔儿爷不在月宫,怎么会在这里啊?”
兔儿爷在隔壁的酒摊子给雪凛买了点酒,把自己烟管收好,家里有了小朋友,不能抽烟。
“在月宫里呆的烦了,下来转转,看看这里的月老庙。”兔儿爷不阴不阳,但却不想让彩旬出现在青梧的面前,尤其是不能让他见孩子。
彩旬向来的熟稔,“看您这气色,香火不错啊!”
兔儿爷意有所指,“恩,因为……渣男不去烧香。”
红衣少年唇角弯弯,桃花眼一眯,潋滟出另一种风情,“兔儿爷这是在讽刺我?我只是一个追求爱情的男子,爱情这东西就是一阵风,来的快去的也快嘛!”
兔儿爷眼睛微微眯了眯,眼眸闪过一瞬间的赤红,“呵,所以,像您这样的,不管是人还是神,最好都不要烧香,不然会断子绝孙的。”
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红衣少年耸耸肩,一脸的不在意。
他明明记得,那小豹子要对他做什么来着?怎么就睡着了?还一直都在做噩梦……醒来还在山洞里,浑身酸疼的,像是被人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