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之地,探马匆匆来至苏护身前禀报。
那探马声音急切:“君侯,长公子出战被擒了。”
苏护满脸愁容,摆手道:“无需多言。这孩子不听吾劝,自恃有些本事,今日被擒,也是他的命数。”
苏护长叹一声,又道:“我一生豪杰,可如今亲生儿子被擒,强敌就在眼前,冀州怕是不久就要易主了。这一切,都只因妲己。那昏君听信谗言,让我全家受灾,百姓也跟着遭殃。都是因为我生了这个女儿,才遭受这无尽灾祸。”
他语气中满是悲怆:“若城池被破,妻女被抓到朝歌,遭受屈辱甚至被杀害,我定会被天下诸侯耻笑无谋。倒不如先杀了妻女,然后自刎,如此也能保住我大丈夫的名声。”
苏护满心烦恼,手持利剑走进后厅。
却见妲己满脸笑容,红唇轻启:“爹爹,为何拿着剑进来?”
苏护看着妲己,那剑怎么也举不起来了,他眼中含泪,点头道:“孽障啊,就因为你,兄长被擒,城池被围,父母可能遇害,祖宗基业也要被夺走。生你一人,竟断了我们苏家一门的生路。”
正在感叹之际,左右敲响云板,高声道:“请老爷升殿,崇黑虎前来挑战。”
苏护传令:“各城门严加防守,准备迎敌。那崇黑虎有奇异法术,何人敢去抵抗?”
他急忙命令众将上城,布置弓弩、信炮灰瓶滚木等防御器具。
崇黑虎在城下,心中暗想:“苏兄啊,你若出来与我商量,我便可退兵,为何怕我而不出战?”
没办法,他只好暂且收兵。
探马向崇侯虎禀报,崇侯虎请黑虎上帐坐下。
崇侯虎皱眉道:“苏护闭门不出。”
他又说:“可以架云梯攻城。”
崇黑虎摇头道:“不必攻城,那是白费力气。现在只要截断他们的粮道,让城内百姓无法得到接济,这城池不用攻就会自己破了。兄长可以以逸待劳,等西伯侯的兵来了,再做打算。”
苏护在城内,满心忧愁,毫无办法。
正烦闷时,忽听禀报:“启禀君侯!督粮官郑伦等候命令。”
苏护叹息道:“这粮食虽运来了,但也没什么用了。”
他急忙叫郑伦进来。
郑伦到滴水檐前,行礼完毕后说道:“末将在路上听说君侯反商,崇侯虎奉旨征讨,心急如焚,星夜赶回来。不知君侯胜负如何?”
苏护缓缓道:“昏君听信谗言,想要纳我女儿为妃,我正言劝谏,触怒了昏君,他就要治我的罪。没想到费仲、尤浑将计就计,赦免我回国,让我自己把女儿送进宫。我一时暴躁,题诗反商。现在纣王命令崇侯虎讨伐我,我连赢他两三阵,损兵折将,大获全胜。可没想到曹州崇黑虎把我儿子全忠抓走了。我想那黑虎有奇异法术,勇冠三军,我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天下有八百诸侯,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投靠。我想至亲不过四人,长子现在被擒,不如先杀了妻女,然后自尽,免得被天下后世嘲笑。你们众将士可以收拾行装,去投靠别处,不要耽误了你们的前程。”
苏护说完,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郑伦大声道:“君侯今日可是糊涂了!怎说出这样的话?便是八百诸侯齐聚冀州,亦不在我郑伦眼里,何苦这样看轻自己?末将从小跟随君侯,承蒙君侯提拔,愿效犬马之劳。”
苏护闻言,对众将说:“这人去催粮,怕是路上沾了邪气,满口胡言。且不说八百诸侯,只那崇黑虎曾拜异人,得授道术,神鬼皆惧,胸藏韬略,万夫莫敌,不可轻视。”
郑伦按剑怒喝:“君侯在上,末将若不生擒黑虎来见,愿将首级置于众将之前。”
言罢,他不听军令,飞身上了火眼金睛兽,手持两柄降魔杵,放炮开城,带着三千乌鸦兵,如乌云般席卷而出。
到了营前,郑伦大喊:“只叫崇黑虎出来见我。”
崇营探马禀报:“启禀二位老爷!冀州有一员大将,请二爷答话。”
崇黑虎起身道:“我去会会他。”
他带着本部三千飞虎兵,大旗分开,一马当先。
他看到冀州城下有一队人马,按北方壬癸水阵法排列,如乌云笼罩。
那大将脸如紫枣,须似金针,头戴九云烈焰冠,身穿大红袍,披金锁甲,系玉束带,骑着火眼金睛兽,手持两根降魔杵。
郑伦见崇黑虎装束奇特,头戴九云四兽冠,身穿大红袍,披连环铠,系玉束带,亦骑金睛兽,手持两柄湛金斧。
崇黑虎不识郑伦,喝道:“冀州来将,报上名来。”
郑伦道:“我乃冀州督粮上将郑伦。你可是曹州崇黑虎?擒我主将之子,恃强凌弱,速速献出我主将之子,下马受绑,若有半个不字,立将你打成齑粉。”
崇黑虎大怒骂道:“好匹夫!苏护违逆天条,当有粉身碎骨之祸,你等皆为反贼逆党,竟敢如此张狂。”
催开坐下兽,抡起手中斧,朝郑伦砍来,郑伦急忙用杵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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