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仙站起身来,手中拿着观雪剑:“罢了。查不到就不查了。我猜着也是赤王府。看来陛下是知道初夏不在大理寺,那这圣旨我们便是等不来了。”
瑾仙神色冷冷开口:“还得去要人才是啊!!!”
“昨夜刚刚断了一把剑,幸好,到今天,我刚好还剩了一把剑。”
……
夜色如墨,笼罩着赤王府。
此时赤王府的外面,鸿胪寺也紧随其后在瑾仙公公闯进去之后举着火把陈列在了赤王府前,恭敬守候着,没有丝毫冒犯。
赤王府刚刚被瑾仙剑气打倒的侍卫们爬起来,惊惧地扯着嗓子狐假虎威喊道:“鸿胪寺这是要做什么?包围亲王府,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
灵均和伯庸两个半大的少年,带领着众人等在赤王府前,面对着这阵势却是丝毫不惧。
伯庸被这一顶大帽子气的上前一步,剑光瞬间便到了那问话的侍卫脖颈。
那侍卫腿一软,伯庸挽了个剑花,收剑,这才嬉笑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师父有些私事登门拜访,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在外面等一等。怎么就被你说成是造反了?”
灵均在旁边抱着手臂,冷笑一声,戏谑道:“伯庸,说错了。我们也不是无缘无故在外面等人,这么说让人以为我们对赤王殿下不敬就不好了。”
那侍卫大惊。
伯庸挠挠头,笑着接话:“是吗?会有人以为我们不敬吗?我们明明很恭敬的啊!”
灵均笑着把话说完:“我们应该把前因后果多解释两句,师父昨夜在宫中护驾是伤重未愈,连剑都断了,我们只是实在放心不下,这才跟着一起出来的啊。”
伯庸笑着拍起手来:“是极是极!”
他摸着自己那把刚刚出鞘的剑,歪头看着刚刚给他们扣帽子的那侍卫,慢悠悠的问道,
“你说呢?是也不是?”
鸿胪寺是担当不起强闯亲王府的罪名。瑾仙也担不起。但瑾仙不在乎,担了便担了。掌香监瑾仙公公从来是最难预料的人。也是慕容初夏从来用情理和世间标准算不准的人。
就像这一天。
瑾仙手持观雪。
一人一剑。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路行来,一路霜痕,一路血痕。
一手杀剑,一手佛珠。真真正正让那传说中模样再现在了赤王府中人们眼前。
“右手杀生,一剑既出,风雪枯萎。左手慈悲,佛珠轻捻,魄灭魂飞。”
慕容初夏顺着那剑气如潮的地方飞奔而去,同时飞快的屈指在唇边吹了一声悠扬而极有穿透力的哨音。
慕容初夏从来算不准瑾仙在什么时候会固执的拒绝,也从来算不准瑾仙会在什么时候强硬的抓牢一个人不会放手。从头到尾,慕容初夏飞扑向瑾仙的时候都不知道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