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就一步一步往里走去。
沈容澈也与她很久没见了。沈容澈一见她,眼圈儿便是一红。
但慕容初夏却是全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心神。沈容澈追过来看着慕容初夏的背影,抬手想要拦住她不要去看,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拦。
身后慕容知雪刚刚也察觉到什么不妙,跟在最后跟了过来。
看着站在被推了一半废弃的凭雨院门口的沈容澈,慕容知雪站在他身侧,轻轻开口唤了一声:“……父亲。”
同样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慕容初夏进去之后,怎么找也找不见当初她最喜欢的那棵玉兰树了。
不过,她找到了一个丑陋的树桩。
曾经慕容初夏很喜欢在那儿摆个石桌,泡茶品书。
曾经她也常常能带的一身的玉兰花香。
曾经她还会折枝玉兰,就像剑一样舞着。
曾经她还承诺过萧楚河要给他带一支玉兰花枝。
慕容初夏紧紧握着瑾仙的手,带着人第一次往她凭雨院的卧房里面去,可房屋半倒,她成功地被拦在了外面。
从缝隙中往里看,能依稀看出来还是当年的摆设,却是被时光败了模样。
物是人非物也非。
慕容初夏拉着瑾仙走遍了凭雨院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脑海里便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母亲呢?”
慕容初夏仿佛眼中没了一层光一样,漠然问道了一句。
沈容澈没有回答,是旁边的慕容知雪轻轻到了一句:“……几天前,母亲就被父亲暂时关起来了。”
慕容初夏唇色苍白,忽然轻轻一笑:“……是母亲给赤王送去一滴至亲血的时候吗?”
这个慕容知雪就不知道了。是沈容澈开口接着说的。
“是。……你母亲她……这些年性子有些左了……”
从此天高海阔,各自安好
听到,知道,到底跟亲眼看到是不一样的。掌管府中中馈的是慕容黎,填湖,推院子,府中就只有慕容黎能做到这样的事。
虽说之前慕容初夏是苦中作乐,但怎么说还是能找到些许乐的。但现在却是当初珍藏的记忆被毁了个彻底。
慕容初夏声音有些干哑说不出话来。
只感觉眼眶一阵发热,似乎有什么要从里面突破滚出来一样。
她唇型无声开合了两下。
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
但是一股窒息却从她身上蔓延到了整个院子。
慕容初夏说的是,原来,她这么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