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也该做好随时进宫的准备了。”
平清殿中,
“我是药王谷的正统传人,怎么能输给你这个被赶出师门的家伙?”
华锦手再一挥,十二根银针同时插在了明德帝的身上,明德帝原本苍白的脸色微微和缓了些,华锦转头对兰月侯说道:“放心吧,陛下这条命,我一定会救回来的。”
兰月侯看着华锦的眼神,心立刻就安定了下来:“那就麻烦神医了。请务必,保住陛下的性命。”随即他犹豫了一下,又俯下身,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就算神医治不好,也请务必让陛下活过今夜。”
华锦一愣,这句话说得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她转头望向兰月侯,却看到兰月侯眼神中请求的意味,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好。”
兰月侯拍了拍华锦的肩膀,站了起来,走到门外,看到黎长青满身血污地走了回来。
“黎统领,外面发生了什么?”兰月侯问道。
“乱了乱了,全乱了!天启城现在到处杀人放火,已经疯了!”黎长青急道。
“留下所有的虎贲郎,和一千禁军!熬过今晚,明日陛下就会醒过来,到时候就该好好算算账了!”兰月侯沉声道。
“宫里就拜托侯爷了!”黎长青抱拳说道,随即转身,大手一挥,带着禁军们向宫外冲去。
兰月侯望着黎长青离去的身影,长叹了一声:“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
赤王府。
萧羽拍了拍夜鸦的肩膀,虽然慌乱,但谁可以质疑唯独他自己不能再怀疑自己一点儿了。
“这座城里不该活下去的人都会死于这场叛乱,驻守北方的洛城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到时候我就会登基,你便是太医院的首座了。”
他强自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安,说道:“只是我还没有想好,最后造成这场混乱的人,是安给萧瑟好呢,还是安给萧崇?”
夜鸦笑了笑,苍白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了几分激动:“太医院首座?王爷不必给我这样的虚名,今日之后,整个天下都会知道我回来了。就把这个罪名安给我吧,鬼医夜鸦,我要把这天启城,变成修罗地狱。”
夜鸦刚说完,无数的虫子从屋子内爬了出来。它们极细极小,很快就分散开来,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萧羽提脚避开了那些虫子,有些害怕,又有些惊喜地说道:“这就是夜鸦先生所说的药蛊虫?”
夜鸦笑道:“是,天启城的地狱之门,已经打开了!”
“该死!”沈希夺手中斩罪刀一挥,将面前的黑衣刀客打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江湖高手藏在这些暴民里!”
“大人!西城那边也有人在放火!”一名少卿上前说道。
“这是谋乱啊。”沈希夺擦了擦身上的血污,“弟兄们,这是咱们做的,可是一笔大买卖!我们要抓的,可是谋乱反上的极恶之人!”
“大……大人!”一个声音惊恐地喊道。
沈希夺怒斥道:“喊什么!这种场面你都害怕吗?别丢了我大理寺的人!”
那名少卿指着前方,手剧烈地颤抖着:“那边有死人……有死人站起来了!”
天空中有海东青在高高的飞翔。
忽然,这海东青收翅直直飞向了一处院落。叶若依抬手拿到书斋的传信,飞快向着众人而去。
“慕容初夏那边传信来了宣妃的行踪。”
她顿了一顿,随后看向无心说道,
“以及,萧羽用了药蛊人,蛊主,在宣妃娘娘身上。”
雷无桀整个人一愣:“拿自己的亲生母亲练成蛊主。萧羽他也配是个人!”
说完,雷无桀不由得去看无心,只见无心先是整个人一愣,然后却是脸色缓缓缓了过来。
“……我倒是不意外。蛊主的话,我或许有解的方法。”
黄鹂声声
夜色清寒,瑾仙带着慕容初夏回了鸿胪寺。
在全城惶惶然乱象频发的时候,瑾仙关起了的鸿胪寺的大门,将一切都谋乱都关到了门外,稳坐钓鱼台。
这天一大早,慕容初夏懒睡刚醒,就听见窗户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黄鹂鸟叫声,长长短短,很是好听。
她揽了一头长长的墨发,撑起身子,随手挽了发髻,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推开窗来。露出了笑探头去看。
浅浅的阳光下,一身锦衣云缎落落无尘。
看到了人,她笑起来出声唤了窗下的人一声:“伯庸?”
伯庸挠了挠脑袋,刚刚是他在学黄鹂鸟的声音叫了半天,见人推窗,他一下子乐的很,笑嘻嘻的凑到窗下来:
“我想找你来着。我嗓子都叫哑了,你还不出来。”
鸿胪寺里面很随意,平时说是要灵均和伯庸时常侍奉这瑾仙这位掌香大监,但其实不用出去的时候,瑾仙倒也不用他们侍奉。他们更多的是跟着瑾仙做些事情。
慕容初夏倚在窗口,是挺好奇的:“你找我什么事?”
伯庸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兴奋期待的说:“师姐,嗯,师娘……我想请你指点一下我的剑法啊?”
慕容初夏被称呼硬控了一秒,只听着伯庸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竹筒子倒豆子一般就跟慕容初夏说起来了她昨天跟洛青阳对战期间,各种绝处逢生,剑意绝妙。伯庸点头总结道:
“你对剑的感悟那么厉害。我也想变得像你一样厉害。”
“就你一个人吗?”慕容初夏话音一转问道,“对了,你大早上的有没有看见你师父?”
“师父今天早上就入宫了。我趁师父不在跑过来的。灵均忙着去整理各处机要消息呢!我偷点儿懒,想要来喊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