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白抬起头,眼睛亮的惊人。
易辙、霍成珪和陈勇都惊呆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是一种极为蓬勃的生命力,废土里的拾荒者最缺的就是生命力。
时月白的身上,这种生命力能够灼烧一切。
易辙伸出的手,缓缓的蜷缩成拳头,他的喉结滚了滚,
“月白,你这又是何必?”
他知道时月白的身上有异能。
其实靠着这份异能,时月白在废土里也能吃穿不愁。
甚至她的身边还围绕着一大群的人。
这群人,包括雇佣兵团,谁都不会让时月白出事。
为了让她不受到伤害,所有人都会拼了命的守着她的秘密,也护着她的人身安全。
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让时月白好好儿的活着,大家才有一线生机。
因为时月白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唯一的生存希望。
时月白不必让自己受这样的磨难的。
只要她想,所有的人都会按照她的意愿去做事。
时月白哼了一声,
“什么何必?我根本就没有选择。”
她如果不锻炼体魄,她就只能昏天暗地的头疼。
没看她在一次次尝试站起来的过程中,头疼都减轻了一点儿?
这就是很明显的效果。
时月白弓着腰,在灯带散出来的光中,缓缓的往前走。
易辙专注的看着她,往后退了退,他生怕时月白给摔了。
她很像一个奇怪的钟楼怪人,浑身上下谈不上半点漂亮。
但是旺盛的生命力,让时月白整个人都散着一种人格魅力。
易辙攥起的拳头又松开。
霍成珪上前,“我看不下去了,别走了,这样对骨头很不好的。”
“妹啊,哥背你回去。”
话还没有落音,霍成珪就被陈勇扯了一把。
陈勇心头复杂,胸腔里宛若揉杂了一团很酸涩的感觉。
时月白一直往前走,身上的汗水就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从白天到黑夜,她减到了684斤。
等时月白一步步挪到了沟渠边上,她又调转头,一步步往时家挪过去。
她走得很慢很慢。
易辙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霍成珪也被陈勇拖了下去。
他现在和时母蹲在一起,脸上正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