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不是奴才不愿意带你进来,而是我家大少爷说他在忙,抽不抽空来见你们。”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再多去跟大少爷说两声,让他务必等不忙了去找你们。”
管事的反反复复啰嗦了一堆,核心就一个意思——
喻希不愿意来见他们。
被拒绝的两只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脸都茫然了一瞬。
他们也只茫然了这一瞬。
因为下一秒,他们就默契十足的踹着门,硬闯了进去。
“我们就要见喻叔叔!”
两只崽横冲直撞的,谁来拦他们都没用。
管事的看他们跑进来,都快哭出声了。
“两位小主子,大少爷他真的在忙。”
“我们稍安勿躁,先等一等好不好?”
管事的想安抚一下这两只崽的情绪,可惜,不顶用。
凌岁岁跟潘展翔对视完,彼此不用开口就全都知道,喻希出事了。
喻希是不会这么拒绝他们的。
管事的说的这话,肯定是别人教他这么说的!
两小只想想不能出来见他们的喻希,他们担心坏了。
“喻叔叔,喻叔叔,你在哪里呀?”
两小只在府里到处找着。
府里的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根本不敢太强硬的拦他们。
凌岁岁也很会扯大旗。
“你们不许碰我!要是碰到了我,我会对太子爹爹,还有皇爷爷告状!”
太子,皇帝。
这都是喻家的下人,惹不起的存在。
两小只满府找着人。
而此刻就被关在后院柴房里的喻希,正坐在冰冷的地上,抱着膝盖,漠然的看着柴房外的高僧玄尘的弟子,玄空。
玄尘的行程很忙。
喻夫人请他来府中驱邪,他实在没空,所以就派了玄空来看。
喻夫人陪在玄空身旁,正跟玄空说着喻希的问题。
“他像是被邪祟上身了。”
“前日里,他把自己的亲弟弟推到了荷花池里,险些把亲弟弟害死。”
“他父亲得知这件事后,气的把他打了一顿,可他像是不知道痛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昨日,他给他亲弟弟送了一盘糕,我们还以为他这是想对弟弟赔罪。”
“可万万没想到,那糕里也有毒。”
“他接二连三的想害死自己的亲弟弟,这按照律法来说,都该判死罪的。”
“我实在不忍心报官,所以只好去请了玄尘师父过来,看看这孩子是不是邪祟上身了。”
喻夫人在讲述这些的时候,眼角都湿润了。
她一副十分不忍的模样,看上去还挺像个好母亲的。
不对,她的确是个好母亲。
她只不过,不是一个好继母罢了。
喻希一言不的看着她演戏。
他知道,继母这次是下了狠心,要把他弄死了。
他最近跟四公主走得太近,这让这个继母开始不安了。
所以在他跟四公主还没传出来什么事前,她要先下手为强。
“大师,听说你们佛家有一驱邪鞭。”
“不知您可否用这驱邪鞭,赶一赶我家这孩子身上的邪祟?”
玄空:“……”
玄空看了一眼本就伤痕累累的喻希。
他沉默了。
他是有驱邪鞭不假,但以喻家大公子现在的伤势来看,这驱邪鞭怕是一鞭子下去,就能送这位喻家大少爷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