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鹿攸宁轻轻地扯一下巩安的袖子,“四师姐,我若死了,去阴界喝了孟婆汤,下辈子有可能投成男胎吗?”
这问题?
巩安感觉脑子被一团毛线缠住,半晌答不出来。
鹿攸宁的声音虽小,但挂在树上的全都是高境界的修士,哪有可能听不到。
“小师妹,你想投成男胎吗?”
晏岢对她起灵魂拷问。
鹿攸宁摇头,“不想。”
巩安立时有了答案,“下辈子你肯定还是女人。”
“为啥?”
“因为你不想。”
“不想就可以?”
“大师姐和阴界有交情,你不想就不会给你乱安排。”
“这么简单?”
“当然。”
鹿攸宁无语,不过这题还在正确的轨道上,按巩安的意思,如果她想做男人,凭大师姐和阴界的交情,也可以帮她安排成男人。
信心足了,忽悠智商明显低她一档的幻灵镜,更是信口拈来,“你前主人都说了,除了他没有人能契约到你。我契约到了你,说明我就是你前主人呗。”
幻灵镜被她说服了。
但它还是不甘心,回过来又是这句,“这一世你太弱了。”
“合体境界还弱?”
“弱爆了。”
幻灵镜不开心,“因为你太弱,我没办法幻化出领域。”
作为修真界小白,鹿攸宁又遇上生僻概念。
“你把风辉吸进去,让他在一个城池里要饭,那个不是领域?”
“那是他脑子里的幻觉,以为自己在城池里要饭。”幻灵镜态度好了很多,“每个人的幻觉都不一样,对时间的想法也不同。”
鹿攸宁失望,“所以换一个人进去,也有可能幻想自己在做皇帝?”
“那不会。”
幻灵镜说得自然,“我是悲幻,只会催生出悲伤的幻觉。那人觉得要饭最悲伤,说明他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