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氏一族,亦是要位居荡荡名门,声震海宇!
无生宝鉴便对陈玉枢那留下子嗣的法门极感好奇,似这等近乎是以一人来造一族的大术了,价值着实难以估量。
若非无生宝鉴终究顾忌什么,又被月庵圣母暗中提点过。
在许稚看来,便是倾家荡产,无生宝鉴也定要将陈玉枢那法门弄到手中!
“六宗气运、琅嬛秘笈、豢人邪经、还有这子嗣法……”
许稚眸光微微一沉,心下苦笑一句:
“那一位当真是可畏可惧!看来我与师弟,将来少不了要当难兄难弟了……”
关乎陈珩身世之事,许稚早在无生宝鉴处打探了个仔细。
因此他自然也是知晓,陈珩与陈玉枢间早晚必有一场死斗,难以避免,两人注定不能相容!
而陈珩这几日虽从未向许稚提及什么,但许稚心下却也打定了主意。
若真到那时候,他定是要求无生宝鉴出手,一并前去相帮!
便在许稚暗自低头思忖之际,打开了话匣的袁扬圣已是谈及北屏山中的那座大阵。
兴起时候,他推盘而起,戟指远处,感慨道:
“那陆审如今是较上劲了,昨日我等入阵时候,阵中门户运转更是严密,如此造诣,不愧是少康山高足。
我起初还自觉一个月足以破阵,如今看来若不下点功夫,倒是要让那贼子给看笑话了!”
阐星分垣阵本就是上乘玄阵,且有陆审这等人在居中主持,更是难轻易难下。
是以陈珩等入阵时候,大多是选在卯时这等万物冒地而出、阴不能制的时辰,借天象以削阵力,如此才方便施为。
而待得气力过半后,也不恋战,立马便抽身而退。
来不能阻,去亦不能留。
这倒叫陆审和北屏山中的一众武修颇觉无奈,直有种被当活靶子打的错觉。
“陆审……”
陈珩闻言微一沉吟。
北屏山的阐星分垣阵被三人陆续拆了足有半百之数的阵旗去,实则元气已损。
而如今却还能维住局面,使章法不法,陆审的阵道造诣,倒也着实是惊人。
不过陈珩刚欲开口时候,眸光忽微微一动。
对面的袁扬圣神情骤然一变,更是身形直接纵起,猛便朝空中一拳轰出,喝道:
“好大胆子!谁敢在此窥伺?”
拳出时候,空中陡传出一声爆震,狂风大起,拔木扬尘!
不过袁扬圣的那势大的一拳似并未落到实处,猛打了个空。
荡荡风烟之中,唯是一团金紫明光冉冉飘升,好比日出云表,光泻如炼。
俄而照灼巍巍群峰,煌煌耀耀,更如是众宝交光,气塞碧空!
“诸位何需为此小事挂心?阐星分垣虽是一类玄阵,但此阵却有一处天生破绽,若想破它,三两日功夫足矣。”
明光中有一声轻笑声响起,继而那声音主人又歉然道:
“至
于今日这窥伺之事,着实是无心之举。
先前本欲登门拜会,只今日偶见云中剑光腾挪,在下一时乘兴而来,倒是失礼了,望乞诸君海涵。”
陈珩与许稚、袁扬圣交换个眼神。
他当先一稽,沉声道:“不知尊驾是何来意?”
“一来,是助诸君破那北屏山,这本是那欲登门呈书的事,不过今遭恰逢其会,便也索性做了罢。
至于二来……”
明光中声音稍稍一顿,陈珩似觉一道目光看了过来,在自己身上略一打量。
片刻后,那声音才继续响起,似含着一丝笑意:
“二来嘛,便是为拜会日后胥都的仙道领袖,未来的东州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