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三回唐王爷金珠贿隋将
正说到来护尔偷营。哪是偷营啊?分明是投营啊,跟隋营联络好了,派使者过去说:“我今夜四更天要过来带兵投营。当然了,我打的旗号可是偷营。不知道裴将军、张监军可同意否?如果你们能够答应,把我使者派回来,在半路之上就能碰到我的人马了,告诉我,我就投营来。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如果在半道之上遇不到我的使者,对不起,我就转身回城了。”结果,来护尔在半路之上真就遇到自己信使了。这信使带了封信,是裴仁基亲笔所书,但签着裴仁基、张大宾俩人的名姓,而且盖上了印信,这就等于官方承认了。
哎呀!铁枪大将来护尔看到这封信长出一口气呀,心说话:我计成矣!“加快度!”领着三千兵马就到达了隋营。
一看营门大开,里面空荡荡的。铁枪大将来护尔心中狐疑呀。怎么?咱商量好的,我带兵来投,按说这里应该有人迎接呀,没有裴仁基、张大宾,那也得有他们的代表啊,怎么一人没有啊?就有几个站岗巡哨的。来护尔心中狐疑啊。
但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众儿郎冲啊——”这一嗓子喊出来,“呜——”来护尔身后三千骑兵是一起往里冲,涌进辕门。
哎!来护尔一看:“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们往里冲的?给我站住!给我勒住马!别冲!别冲——”
可惜,很少人听他的。一看,听他的都是他那些心腹,有几个没往前冲。
来护尔一瞪眼:“让你们收住你们的兵,听到没有?!”
这几位也把嘴一咧呀:“将军呐,我、我们不是没收啊,我们尽力了。您看,嗓子都喊破了,没人听我们的呀。”
“这……你们平常怎么训练的?!”
“这、这、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队伍,平常训练挺给面子的,呃,让他们进,他们进;让他们,退他们退,令行禁止……没想到现在……这、这都不听我的了……”
“哎呀!你们废物!饭桶!”
这时,三千铁骑冲进一半儿去了,逢人就砍,遇帐篷就点。点?啊,已然把火把点起来了,遇帐篷就往上杵,就要烧帐篷。
就在这个候,“咚——哒!”咔营内一声炮响,立刻是伏兵四起。这下好了,不用来护尔叫着止步了,这些军队全都停住了,有些那骑兵还往后倒退。怎么了?现面前杀出了无数的伏兵啊,都是隋军,旗帆招展、号带飘扬。时间不大,火把全点起来了,照若白昼一般。在隋军正中央有两匹战,马鞍桥端坐两员将军,谁呀?一个正是裴仁基,一个正是张大宾。
就见张大宾面带得意之色:“哈哈哈哈……来护尔,尔个逆贼!你以为你的诈降奸计能瞒得住本将军吗,啊?我早已经给你识破了!现在,你中了我的埋伏,还不赶紧地下马受降!”
“啊?”来护尔懵了,“你是何人?”
“我就是隋营总监军张大宾!”
“你是张监军?”
“是也!”
来护尔认得张大宾身边的裴仁基,用手中铁枪一指:“你可是裴将军?”
裴仁基跟来护尔儿老熟人了,都在山东这个地面,经常开会在一起呀。裴仁基一抱拳:“不错,正是裴某。”
来护尔说:“裴将军,难道你今天没收到我给你们来的信吗?”
“呃……”裴仁基说:“信收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呢?不过有变化。有什么变化呢?本来接到来护尔的投降信,裴仁基非常高兴:“大家赶紧的布置营寨,准备晚上纳降来护尔。”这边正准备着呢,张大宾手下的两员所谓的军师小五子、小六子,突然间,有人来到他们面前,他们也有心腹啊。
“两位将军,呃……营外呢来了一名使者,说是来见你们俩的。说这事儿得秘密相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说着话,这个小校一伸手由打袖子里头摸出一个小口袋来,就递给了小五子、小六子。“呃,说这是一个见面礼儿。见到两位将军,还有重礼相酬。”
“哦?”小五子、小六子一听,什么东西?拿过来一掂量。哎呦!沉沉的。别看这个小布袋不大,挺压手腕子。打开小布袋往里一瞅——哎呦!是把俩人吓一跳啊。怎么?这小布袋里头全是金珠啊,就用金子做成的珠子。就这一掂量,这玩意儿没有五十两也差不多少。五十两,可是金子呀!纯金的!这俩小子酒混市井,对金银珠宝这玩意儿不陌生啊。小五子看看小六子,小六子瞅瞅小五子,“咕噜——”怎么?俩人先咽了两口唾沫。“那人在什么地方?”
“呃,就在营外,在营外树林里不敢现身呢。”
“偷偷带到我们营帐中,别让任何人现。”说着话,由打口袋里捏出俩金珠子就给了小校了。
小校接到手里:“多谢将军!多谢将军!明白!我明白!”一转身出去了。
时间不大,由打外面又带进一人。这个人也是一身黑衣服,晚上来的嘛,偷偷摸摸带到小五子、小六子近前。
这人单腿打千儿往上一拱手:“在下拜见五将军、六将军!”也不知道他俩姓啥,反正五将军、六将军吧。说着,伸手把斜挎着的一个包裹给解下来了。然后一抽抽到面前,看这包裹里头鼓鼓囊囊的像是个小匣子。把包裹打开,里面果然是个木盒。把木盒拿起来,“啪!”把上面的锁给打开,这么一?,“请两位将军笑纳!”
小五子、小六子往里一看,哎呦!好悬没把这眼睛给闪花了,就见里面满满登登一箱珠宝,珍珠、玛瑙、翡翠、猫眼、碧玺……哎呦,应有尽有啊,那都是硬货呀。看的这俩小子的眼珠子,“唰!唰!唰!”往外直放五色光。怎么五色了?那一箱珠宝什么颜色没有啊?哎呀……捧在手里,这手是直打晃啊。不过,小六子比小五子稍微地还矜持一点,赶紧收住自己贪婪的神色,用胳膊肘一撞小五子。
“呃,啊,啊,啊,啊……”小五子这才缓过神儿来,把眉头一立,盒子“叭!”一盖:“这什么意思,嗯?你是什么人呢?为何给我们送这种东西啊?”
“哈,五将军,六将军,我不是别人呐,我乃是济南王唐弼手下的信使啊。”
“啊?你是唐弼手下的信使?!”把小五子、小六子吓坏了,赶紧走到帐外,左瞅瞅、右看看,一看那大营当中,人挺忙活,没人关注自己帐篷,这才又转过身来。“你既然是唐弼的人,为何前来见我们呢?”
“五将军、六将军,请容禀,我奉了我家王爷之命来见两位将军,有要事相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