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道虽然使用的是外五型的兵器、特殊的兵器电光钩。但是,苏定方使的是枪啊。枪乃百兵之贼,那使用起来如同一条银龙似的,“嗤!嗤!嗤!嗤……”穿梭来回呀。按说相比之下,涿郡这些将领不惧怕使枪的,因为燕王就使枪,燕山公也使枪,平常训练的时候,没少和使枪的打交道。所以,一般的破枪的招式他们都烂记于心。但是,今天跟苏定方一伸手,白显道大吃一惊——人家这枪法使得怎么那么贼啊、怎么那么巧、怎么那么灵啊!真不亚于我家燕山公啊。他脑子这么一溜号,两人也就是打了五六个回合,“嗤!”突然苏定方一拧枪,白显道没躲过去,这一枪正给白显道左肩头上卯上。白显道一疼。“啊!”“嘡啷啷啷……”左手电光钩掉下来了。赶紧用右手钩往外一拨枪。人家枪一挑,“咔吧!”这右手钩也被挑起来了。
本来,苏定方再一拧腕子,这枪就能挑到白显道颈嗓咽喉。但他没这么做,只不过虚晃一枪,“砰!呲——”这大枪杆带着枪尖儿就在白显道颈嗓咽喉前面也就是一韭菜叶儿的距离,“欻——”扫过去了。“咵咵咵咵……”二马错镫,苏定方冷笑一声:“嘿嘿!白将军,逃命去吧!”这声音只有白显道能听到,这等于苏定方饶了白显道一命,给白显道一个脸面呢。
哎呀!白显道当时脸色通红,只得一圈马是败归本队。
“公爷,我、我败阵归来……”
罗成把手一摆,连话都没说,那意思:你败个阵了,还有什么可说的?退到一旁!
白显道红着脸往旁边一退。有军医赶紧过来给他卸下甲,治疗伤。一看,就这卯的得一寸多深,再往里卯点儿,就得把膀子卸了。
“哪位将军再出马战他?”罗成用手一指。
有人说:“我!”
紧跟着出战的乃是十二家旗牌官里的尚岐山,胯下黄鬃马,掌中宣花斧,跟程咬金的斧子差不多少。“嗷”一嗓子,抡斧子过来了,“拿命来——”
苏定方用银枪一架:“来将通名报姓!”
“我乃燕王驾下旗牌官尚岐山!着斧子!少废话吧!”抡斧便剁。
苏定方一听,哦,又来个旗牌官。好啊,打吧。拧枪相迎啊。
两个人“叮当!叮当!”打了也就是五六个回合呀。就见苏定方突然间把双臂一颤,还是那句话,枪乃百兵之贼,也太灵活了,这枪杆都是软的啊。“噗楞!噗楞!”枪头的浮动特别大,左肩头、右肩头,“啪!啪!”“哎呀!”一肩头给来个点儿。把尚岐山疼得呀,手都握不住大斧子了,“当啷啷啷……”大斧子掉落尘埃。
苏定方哈哈大笑:“逃命去吧!”
尚岐山也是弄一个满脸通红啊,拨马败归本队。
这下罗成那就不是个人色儿了,脸色铁青:“哪位将军上去除掉这苏烈!”
“我去!”跟尚岐山最好的朋友夏玉山挺掌中鸭嘴枪直奔苏定方。
苏定方一看,哎,终于来个使枪的呀。“你是何人呢?”
“涿郡燕王驾下旗牌官下夏玉山!是你,着枪!”
烂银枪对鸭嘴枪。那夏玉山比苏定方,白给!苏定方毕竟十八大好汉排名在十六啊,那是在谱的啊。打着打着二马一错镫的机会,苏定方就拿枪头往夏玉山屁股上“噗”一下子给攮上去了。由于苏定方用的劲比较大,攮进去得二寸多厚啊。“哎呀!”往外一划,“嗤啦——”一条大口子,当时,血流如注。夏玉山是负伤而走啊。
这下子惹恼了尉迟南、尉迟北,这是哥俩呀,两个人重来上阵都是并肩作战,打一个也是俩,打俩也是俩,打十个还是哥俩。所以两匹马,两杆燕翅镋上去了,双战苏定方。
苏定方一看,冷笑一声:“哼!这就是涿郡大将呀?俩人打我一个呀?焉能惧你们?!来吧!”晃动烂银枪,“啪!啪!啪……”三匹马像走马灯一般就在两军战场上转起来了。
打着打着,苏定方突然间,“唰!”一枪直奔尉迟南。尉迟南往旁边一躲,其实人家这一枪是虚的。枪纂往后“唰”,这枪不用换式啊,那不像刀似的,砍过去,还得扳刀头、现刀纂,人家不用。人家枪杆直接顺着手心就出溜下去了。那枪纂也是三棱一个尖儿啊,跟枪头差不多少,比枪头稍微钝点,那玩意杵身上也难受啊。往后一杵,后面是尉迟北。尉迟北一看这枪尖儿奔哥哥去了,他就没防备。那这下坏了,人家这叫声东击西呀。那枪是虚中实、实中虚,尉迟南躲不过去,那就是实的,“噗!”一枪给你捅上了。如果躲过去了,那就是虚的。虚的,枪纂打尉迟北。“啪!”这一枪纂给尉迟北的左肋捅伤了。幸亏尉迟北穿着盔甲呢。另外,苏定方也没有使全力,给他一点伤得了。“咔嚓”一声,两条肋骨断了。
“哎呀!”尉迟北一捂自己左肋。
尉迟南一看:“啊!兄弟,怎么样?”
他光顾尉迟北了。人家以腰带枪,这大枪突然又回来了。一下子打在尉迟南右胳膊上,把这右胳膊打断了。
苏定方连胜五将,可惹恼了罗成。罗成说:“谁也别上去了,今天我来杀掉此贼!”